所以,在她昏睡期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这一人一兽,配合默契,一个冲锋,一个给它加油?
花时方出事后,积善堂一直由宁慎行和殷寂浮代管。
二人因魔物攻山,得到的消息最快,挡在弟子们前面,所以,伤势最重。
又因为卫轻蓝是贵客,是清虚的女婿,伤的也不轻,所以,他们没让楚沥青帮着自己医治,而是自行用丹药疗伤,把他安排给了卫轻蓝帮着疗伤。
如今经过半个月的调息养伤,二人的伤势只养好了一小半,如今依旧未愈,宗门的储备丹药经此一遭后,给受伤的弟子们分发了个七七八八,已不剩多少,如今虽然护山大阵已开启了,魔物不知是没把握破了清虚的护山大阵,还是以求再等待机会,没发动二次攻击,但即便如此,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所以,撑着身体,安顿弟子,安稳人心,同时着急江离声快快醒来,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这一回,这么盼着她赶紧醒,醒来画符炼丹。
无论是能将魔物炸个灰飞烟灭的符箓,还是能解腐毒的丹药,都需要她。
宗门自然有符师和丹师,但她能做的这两样,别人都做不到。
所以,当听说江离声醒了,已去药峰炼丹了,宁慎行和殷寂浮丢下手边的事儿,匆匆赶去了药峰。
二人到时,江离声已支好了炼丹炉,正一把一把地薅药田里的灵植往丹炉里扔,看她这么粗糙和随意,楚沥青还是忍不住说:“一次放这么多灵植,万一不成,可都糟蹋了。”
无论看过江离声炼丹多少次,哪怕知道她的丹药有用,楚沥青还是受不了她这么个炼丹法。
江离声“嗐”了一声,头也不抬,手下的动作不停,口中说:“楚师叔,您要相信我嘛,您让我炼丹,还要我画符,数量都不低,我多忙啊,哪有那么多时间耗费?自然是最好一炉多成丹,否则咱们宗门,不是有那么多弟子受伤吗?每个人一颗,就要多少?一小炉一小炉的炼,那我得炼多久?岂不是要把我累死?”
楚沥青想想也对,只能闭了嘴,“好好好,你随便,随便。”
江离声翻身农奴把歌唱,“楚师叔,当初那么多年,是谁对我严防死守,我每次一来这药田,您就黑脸,跟我要您命似的。如今看吧?风水轮流转,您求着我来炼,还得等我睡醒,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。您当初有没有想过有一天,您对我的那些黑脸和气骂,如今回旋镖扎在了您自己身上?”
楚沥青没话说,“是是是,小祖宗,师叔我错了。”
江离声叹气,“哎,师叔,我这不算什么,等我师父出关,若是知道这事儿,您说他,该怎么在你们面前耀武扬威?他在你们跟前,矮了这么多年,如今宗主的威风是不是终于能摆一摆了?”
“是是是,你快别说话了,快炼吧!”楚沥青觉得她不专心,怀疑就这样能成丹吗?哪个丹师炼丹跟她一样,跟闹着玩似的,谁不是一心盯着丹炉,控制着灵力火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