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文光的背后是贵鹿集团,这我知道,也不是一个人对我这么说过,但是贵鹿集团旗下的几个地产项目还在进行中,尤其是武阳县的那个烂尾项目,到现在都闹的沸沸扬扬,这个时候如果通过侯文光,拔掉了贵鹿集团,那对南港市的影响有多大,你想过没有?”耿文山无奈的问道。
庞国安也知道,自己确实是着急了点,没有站在全局考虑问题。
贵鹿集团不但是南港市最大的房地产商,就是在全省,也是排在前列的,毕竟是上市公司嘛。
耿文山的意思是,在这个全国都要求复苏房地产经济的节骨眼上,贸然对这么一个大公司动手,不管他里面烂成了什么样,但至少也得让贵鹿集团顶着这张皮把名下的项目都做完了。
换句话说,即便是做不完,也得让他们顶过这一段时间,至少不能在社会上造出这样一种氛围,那就是政府要对贵鹿集团下手了,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气氛,要鼓励贵鹿集团继续发展,要让老百姓和购房者对贵鹿集团有信心。
这个信心的起点在哪里,就是在侯文光的任职上,一定程度来说,侯文光的职务,不但不能降低,还得适当的拔高,但是要把他调离政法口,为司法方面的下一步工作扫清障碍。
庞国安表示自己明白,但省里这么做,并不一定能起到作用,因为不管是侯文光还是阚正德,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,这不过是省里的缓兵之计而已。
“哎,我们就是这个意思,谁都知道这是缓兵之计,但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,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,目的只有一个,稳住贵鹿集团,让他们继续开发旗下的烂尾项目,其他的新项目,一个都不许再批,不管如何,贵鹿集团以前不管采取什么办法吃进去的,最后都要让他们吐出来。”耿文山弯曲着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,说道。
庞国安走后,耿文山总算是有时间见谢元春了,当谢元春当面被告知了省里的这个决定的时候,头上的汗珠子瞬间就冒了出来。
“谢市长,喝茶。”秘书赵明俊走进来,给谢元春端了杯茶。
因为愤怒和紧张,谢元春居然都忘了说声谢谢,他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耿文山的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