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省城的情况你了解多少?”
“你想知道啥?”
“魏阳兵刚刚在南港市调研完回去了,主要调研了贵鹿集团,听说还是要推动贵鹿集团和白江实业合并重组,上次因为网上的舆论,这事搁置了,结果现在又提起来了。”陈勃说道。
“嗯,这事我知道,白江实业缺钱了,随时都有暴雷的风险,所以急需外部输血,贵鹿集团是最好的血袋子,不找他找谁?”白永年说道。
“那,怎么才能把这事搅和黄了呢?”陈勃诚心诚意的问道。
白永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,那就是白江实业白良才的发家史。
白良才和魏阳兵是老乡关系,他们最早的交集已经不可考,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勾搭上的,但是可以查到的是白良才一路追随着魏阳兵的脚步在各地运转,可以说魏阳兵调到哪里,白良才就跟到哪里。
但是白良才从一个包工头一直到现在的几百亿身家,这中间如果没有魏阳兵的帮扶,那是不可能的。
反过来,白江实业也为魏阳兵提供了不少政绩筹码,要不然魏阳兵也不会这么稳当,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的位置上来。
考察官员政绩的主要指标就是当地的GDP,这是一个一刀切的硬指标,你说破大天去,你当地的经济发展上不去,GDP指标不行,这就意味着你这个领导的能力有问题,怎么提拔,上级为你说话的时候得拿出点东西来才行吧。
而要发展经济,就不可避免地要和各位老板有关系,但是这种关系的风险也很大,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拉下水,毕竟金钱的腐蚀能力还是很厉害的,像卢恩光那种几十年坚持不懈的行贿而从不受贿的官员毕竟是少数。
“这么说,无解了?白江实业吞并贵鹿集团势在必行?”陈勃有些遗憾的问道。
“不是无解,而是可能性不大,除非是魏阳兵主动停止,否则,以他的脾气,这事必须要推动下去,要么是白江实业提前暴雷,这也是有利于贵鹿集团的,但是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。”白永年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