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就下去招待区了,而毛羽回来接着打电话。
电话打完,毛羽很舒服的喝了口还温的茶,但是远在南港市的毛修齐差点气炸了肺。
他实在是没想到陈勃的手那么长,居然伸到了省里,更没有查清楚这个年轻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关系网。
实话说,当毛修齐接到了女儿的电话时,他正看着桌子上的谈话纲要,他很满意这一份耗费了几个人一晚上的心血搞出来的大纲,按照这个大纲上的逻辑去和陈勃谈话,一定能把他逼到墙角。
但是眼下的这份纲要将要成为废纸,因为女儿说的很清楚,这个陈勃别再逼他了,既然不是主要人物,何必得罪他后面的一大批人,最让毛修齐恼火的是,自己的女儿的每句话都是直插自己的肺管子。
什么他只知道查案,也不看看哪些人该查,哪些人不该查,不听领导的吩咐,就是直奔着案子本身去,这哪个案子后面不是政治的博弈,这么大人了,还没她这个小妮子看的透彻。
毛修齐的妻子早逝,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这个孩子养大,生怕没有母亲的女孩缺爱,所以,毛羽从小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双份的爱,但是这种爱到后来就是溺爱,只要不违法违规,他基本上是没有反对她做的一些自己看不惯的事。
但是这一次,他实在是没想到陈勃的手居然伸到了自己女儿身上,能劳动女儿出面说情的,这么多年来,就此一位。
但是一定程度上来说,女儿说的没错,这些年他所在的部门原因,他没少得罪人,也没少办一些大案,但是就自己的贡献来说,和自己的位置实在是不匹配,比自己晚来单位的人现在都成了自己的领导了。
说的好听点,那就是自己是有奉献的精神,说句难听的,他这几十年来的工作,很有可能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,被人当枪使的概率多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