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单位的成员,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体,他们的背后是一串的关系,有时候在单位里,一个处理不好,得罪的就可能是这个人背后一连串的人。
严福堂想起来了,确实是有这么个姓乔的法官。
严福堂哆嗦着手伸向了烟盒,他刚刚拿出来烟来,办公室主任急忙上前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。
严福堂深深的吸了一口,向后靠在了椅背上,一分钟后,他的身体重新坐直,办公室主任也来了精神,他知道严福堂想到了解决的办法。
“你找一下乔法官,让她回去休息一个月,就说是给她放假了,对外回复一下关注这事的媒体,就说涉事人员已经解聘,是临时工作人员,这事就到此为止了,放心吧,老百姓就是看个热闹,过不了几天,就有新的新闻出来,把这事就压下去了,哪有那么多吃饱了撑的人一直揪着不放的,对了,等乔法官回来,给她换个岗位,别在窗口待着了。”严福堂嘱咐道。
临时工这个说法,不知道最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但是这个说辞已经成了一个经典的理由,这么多年来,一直和官员抑郁症自杀并列为官方最经典的搪塞表述,一直被模仿,从未被超越。
严福堂处理完这个问题后,办公室主任立刻笑道:“其实这事也算不得大事,市府办那边也出问题了,一个叫陈勃的家伙,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妹妹的酒厂搞垄断,这事已经闹大了,乔法官这事估计很快就会被压下去。”
严福堂一愣,办公室主任随即拿出了手机,找出来视频给他看。
陈勃此时确实是如坐针毡,虽然是坐在办公室里,可是刚刚被秘书长齐佳楠训了个狗血喷头。
齐佳楠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, 和陈勃没有任何关系,他也没有这么蠢,问题是现在已经形成舆情了,这波舆情什么时候能压制下去,谁都无法预料。
这已经不是能删帖能解决的事情了,现在舆情的传播,那都是病毒式传播,根本不可能压制的了,而且越是压制越是爆发的厉害,现在就算你浑身是嘴,你也解释不清,就算是你能解释,但是人家也不信,唯一的办法就是坐等这波热度过去,等着有更热的新闻爆出来把这个旧闻压制下去,因为网鲨是闻着血腥味走的。
当陈勃这事被啃的就剩下一副骨架,没有任何味道可嚼的时候,他们就会继续探嗅,寻找新的带血的肉去啃噬。
“哥,你没事吧?”陈小颜犹豫再三,还是给自己哥哥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