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勃点点头,出门开车离去。
关初夏不放心,打开露台的门走出去,眼看着陈勃的车消失在了别墅小区的大门口,车灯一路向山下消失,这个时候孩子哭了,关初夏不得不回到了卧室里哄孩子。
十几分钟后,关初夏收到了陈勃的消息,他已经到了,罗洋还没到。
其实罗洋心里一样的纠结。
陈勃是他千辛万苦从南港挖来的,为了这事没少和庞国安汇报陈勃的好,事实也是如此,陈勃来了之后,三下五除二就把水电学院搅和的鸡犬不宁,三个主要领导死了两个,罗洋也清楚,这是陈勃的功劳。
庞国安不是不想动水电学院,而是一旦动了,就和水电学院背后的人彻底撕破了脸。
庞国安这个人能干事,也极有城府,在悦城的时候,他在耿文山面前是一个坦荡无私的人,只做事,从来不会参与人事上的争斗,这换取了耿文山在他工作上的大力支持。
每个领导都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干事,但是不要干人,干人的事只有一把手可以,其他人绝不能染指。
庞国安来到北原后,听了省长和省城市委书记市长的汇报后,心凉了半截。
清安省的这个摊子比起东海省来,烂的不是一点半点。
首先就是这些国企,虽然有成绩,但是债务更多,尤其是和银行绑定的太深,别的不说,一个水电投的事情就够头疼的了,再加上一个天钢铝业,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交织在一起,很难说自己手下的这些市长和市委书记没有参与。
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糖球,从外面看,还好,但是不能碰,一碰就碎。
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个糖球的外面也不太好看了,有些地方开始融化,接着就是一个一个的洞,财政的坍塌是迟早的事,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问题。
如果这些问题只是一个省内的问题,那还好,可以试试刮骨疗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