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勃看着这个站起来的小伙子,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,在座的二三十人,只有他一个人站了起来。
“所以,问题的关键不在我们这边,而在于回不回的来,关键时刻是在对面。”陈勃说道。
“我们不但要回来,还要带人回来,这不是简单的事,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,不带武器很危险,对面有多乱,你们比我清楚,带了武器又怕和对方发生冲突,人家都开始在我们这边绑人了,还要害怕冲突?”陈勃站起来说道。
钱志强和杜清军面面相觑,他们都不想下这个决心,原本想的是在国境线这边布置好迎接工作就可以了,可是陈勃的问题打乱了他们的部署,安排谁跟着侯庆国过去?谁愿意过去?
一旦自己人过去了,出了问题,谁向他们的家人交代?
这些问题解决不了,这场所谓的营救就是扯淡的事。
责任太大,无人敢拍板了。
陈勃走到前面,回头看看会议室这些人,说道:“钱书记,杜县长,我和这位同志陪侯庆国过去,到时候见机行事吧。”
陈勃没说自己去过对面,那是白永年换肾的时候,但是那种事是不可能对其他人讲的。
陈勃也知道很危险,按说自己可以不管,但自己是分管领导,侯庆国是带着钱去的,不是空手和对方打,而且如果对方不守信用,那以后还有谁敢带钱来把人捞回去,所以,他们是求财,不是要命。
可是这个道理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,尤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陈勃能站出来,让钱志强和杜清军很是意外,陈勃刚刚到这里,人生地不熟的,他知道个毛线啊。
“不行,你刚刚来,对这里不熟悉,你不知道对面……”
“总得有人去,他自己能行吗?再说了,一旦发生冲突,我好歹也是个领导,对方应该有所顾忌,走一步看一步吧,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钱没了,人也没回来,如果不去,老侯的孩子可撑不了多久。”陈勃说道。
他这话是说给侯庆国听的,他们这些政府里的人不都是孬种,不是不想去救你闺女,但是越境这事,确实很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