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现实。
一个人的倒台,不但要借力,还要等势来,势不来,过早的动手,受伤的极有可能是自己。
从在监狱当狱警开始,陈勃是一点点被这个大缸里的染料上色的。
其实严格来说,他算是上色比较晚的了,很多人一水下去就和缸里的颜料一样的颜色了,但是他的表面附着物太少,太光滑,能挂住染料的地方不多,所以染色也是最慢的。
但是随着陆晗烟和白永年,以及自己妹妹和老婆孩子的出现,这些人生的附着物越来越多的挂在他的身上,他的表面不再那么的光滑,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不再是不怕任何的连累,不再是耿直的让人难受,这就是颜料的作用,也是这些附着物的作用。
陈勃摇摇头,从摩托车行驶的方向看,很明显,他们是去越境了,这就是边境管理难的原因,只要是风吹草动,这些人立刻越境躲了起来,等到这边的事情摆平再回来,就算是摆不平,他们也可以悄悄的回来,所以,福相县公安局的任务一直很重,可是现在又显得很轻松,因为不管或者是睁一眼闭一眼当然是最轻松的事情了。
李宁贵带着人去追了,陈勃和冯天磊坐在墓道的台阶上看着山下。
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我可以让何部长把你的关系送回去,再找找市里的领导,把你的组织关系办到南港市里,如何?”陈勃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冯天磊,说道。
冯天磊摇摇头,说道:“你知道我刚刚坐在郭局长的墓碑前在想什么?”
摩托车在边境的小路上疾驰而过,后面李宁贵的车也在紧追不舍。
“哥,哥,你要挺住,马上就到了,你再挺挺……”从哥哥倚在自己身上的力道,谭晴感觉到了不对劲,不得不放慢了车速,生怕哥哥从车上掉下去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谭渔因为失血过多,精神恍惚,再加上从山上滚落,一个没抓稳,从高速行驶的摩托车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