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媛坐在一旁,翻看着手机,又看到了自己拍摄的左文康和项远舟的合影,问道:“这个,可以作为证据吗?毕竟这会的功夫,你们俩聊的还是很投机的,不像是刚刚走就要给他一梭子的样子吧?”
左文康点点头,说道:“死马当作活马医吧,这至少证明我们谈话的时候还是很友好的,而且他的律师也在,我们没有任何的争吵,对吧?”
于是,这张准备发给陈勃的照片,先给了警察。
晚上,处理完了大部分的事情后,项远舟回到了家里,给白洁打了个电话。
“孩子死了,明天火化”。项远舟泣不成声的说道。
“我看新闻了,知道了”。白洁淡淡的说道。
“你就一点不心疼吗?”项远舟几乎要怒了,质问道。
“心疼?你现在想起问我是不是心疼了,那我在船上陪他们的时候,你怎么没问过我是不是心疼?每次你逼着我去船上的时候,你想过我的感受吗?所以,这个孩子死了,我一点都不难受,我相信你也不会难受,毕竟,每天看着这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晃悠,怪不舒服的吧……”白洁慢慢的用刀割开了项远舟心上的伤口,然后用最温柔的动作撒上了稀碎的盐巴。
项远舟听着这些话,心里反而不是那么难受了,这些伤口和盐对他来说,都是阅历,都是锻炼他心智的阅历,多一分少一分都无所谓。
“白洁,那些钱,我不要了,你和陈勃留着吧,对了,还有那个什么爵门,我会向最高检的人举报你们,今天最高检的人来找我了,左文康,有个叫左文康的,你们肯定认识,陈勃肯定认识他,我们明天会再见面,把一切都告诉他”。项远舟说到这里时,嘿嘿嘿的笑起来。
白洁被他说的头皮发麻,拿手机的手都开始发抖了。
如果没有枪击案,左文康和李媛会顺利回国,然后最高检的人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福相县监视陈勃,左文康和李媛也会在回来后赶往济川省,但是现在因为枪击案,一切都向后延迟了。
项远舟不知道左文康的安排,所以此时给白洁打电话不是为了提醒她,而是为了报复她,他觉得,白洁就算是再恨自己,再恨自己的父亲,孩子总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吧,他想要利用孩子的死击垮白洁的心防。
可是,在经历了被项远舟强奸,自己母亲自缢身亡,以及被项远舟送到游轮上被项兴国和贾南柯轮奸,这些事就像是一道道诅咒,只要是和项家有关的,白洁都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,别说是孩子了,就连自己的父亲,白洁都是怨念至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