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一个商人被领导批为不懂政治的时候,基本上离完蛋也就不远了。
这就是他要缩起来的原因,要给领导面子,要领会领导的意图,一定要把领导说的这件事办利索了,不能让领导再批第二次,事实上,一旦领导说你不懂政治的时候,也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。
他知道陈勃有背景,知道他是副省长吴泊雨的所谓秘书,但是没想到他在市里也有这样强有力的支援。
基于此,他给自己的大儿子下了死命令,不要回来了,最近十年都不要再回来了,除非是陈勃离开了万阳市,等到他忘了你的时候你再回来,否则,一定是有来无回。
表面上陈勃不追究山里的案子了,可是曾德浩罩着的那些赌场被一锅端了,一个都没跑掉,侦察的这么仔细和周密,这是一个人可以干的出来的吗,这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吗,到底有多少人来了琼县悄悄查这件事?
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。
因为赌场没了,而且一下子抓了四五百人,这四五百人还在看守所蹲着呢,要一个个的审问,尤其是那些老赌鬼,他们身上的信息比那些生客多的多。
正是因为如此,今年琼县也少了百分之八十的斗殴和家庭矛盾打架,以往这个时候,因为赌博衍生的各种暴力案件都会激增,但是今年没有了,大家生事的被关起来了,想赌钱的也没地方去赌了。
大家都认认真真的过了一个年,其实也是相应的保住了很多人一年的劳动成果,十赌九诈,十赌十输,辛辛苦苦赚一年钱不容易,捂紧自己的钱包,看好自己的钱。
“损失不小吧?”曾德浩来给毕文海的母亲拜年,两人在客厅里坐下后,毕文海问道。
“现在不是损失不损失的问题,是那些人还没出来呢,我问了市局的朋友,这件事是彭辉海亲自抓的,审讯结果直接向他汇报,而且这个春节,市局没有放假,一直都在加班加点的审讯,我担心一旦审讯完了,也就到了和我算账的时候了,我打过几个电话给彭辉海,但是都没接,也不见我,哥,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。”曾德浩无奈的说道。
毕文海看看门口,低声说道:“陈勃回来了,你去找他试试,他愿意为你说句话,这事还好使,这小子深藏不露,市里那么多的重要关系都是支持他的,我就纳了闷了,他哪来的那么多关系呢?”
曾德浩摇摇头,说道:“没用,他给过我机会,但是我当时没在意,以为他一个小瘪犊子能对我咋样,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一直都在问山里车祸那个人的死到底是咋回事,你说我咋说,没法说啊,所以就一直僵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