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勃明白了,但是没说话,现在是秦信鸥问自己,不是自己问她,再说了,只要是自己开口问她,那就是在打听案情,对于这个案子,陈勃没有任何包袱,能一查到底是最好的结果。
“我看不懂这背后的逻辑,你发信息告诉我说,县里不少人知道党心远的事情了,我就想着根据之前的证据,先抓一批,可是季书记说琼县的那些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社保案背后的那些人,我知道他说的是谁,可是我心里很不舒服,都是案子,为什么要分上下,而且还这么急……”
陈勃小声说道:“听说雷佳庆省长即将离开济川省,去哪里不太清楚,但是传言会去某个省当省委书记,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事有关系?”
秦信鸥闻言皱眉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这两天定下来的,我也是听说,不知道真假?”
秦信鸥这几天一直都在研究琼县的案子,因为她本来是打算一开班就要进入到正轨了,于是她的注意力不是向上,而是向下了,尤其是陈勃这段时间居然被人刺杀,这让她意识到琼县的问题已经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了。
秦信鸥听了陈勃的说辞后,也渐渐明白了季嘉祥的意思了,他要的是雷阳秋被牵扯进这个案子里来,而且要快。
基于这一点,秦信鸥感觉很不舒服,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。
但是政治不就是这样吗?你利用我,我利用你,相互利用才能一步步爬上去,至于谁踩了谁一脚,这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,一旦把时间线放长了看,你被踩过的那几脚或许早已有了回报。
“现在党心远死活不说,看来季书记很难在短时间内拿到他想要的结果了。”秦信鸥低声说道。
陈勃皱眉想了想,问道:“那个石文柏应该知道的很多,毕竟他是人社局的局长,很多事绕不开他的。”
“石文柏早就招了,把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,现在的问题是党心远不吐口……”
“那就再加上一个人,县委办主任裴玉娜,他是党心远的情人,这些年党心远的事极少有瞒着她的,社保亏空这事她也知道,说不定知道的关于雷阳秋的事更多。”陈勃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