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静安简单翻了一下,抬头看向荆承安,问道:“这些材料都是纪委那边的?”
“是纪委副书记唐阳辉给我的,我拿给你看看,是怕你掉进别人的陷阱……”荆承安没说自己要求的事,但是却一心为自己这位老同学考虑。
这是谈话的技巧,当对方油盐不进的时候,就不要再提自己的要求了,要为对方着想,这个时候荆承安就转变了思路和说辞。
他也看出来了,胡静安作为省委组织部长,她很为难,组织部长要听书记的,可是听是要听的,她是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的,这个意见提出来,也就是把自己摘出来,书记要提拔谁,组织部长没有权力阻止,但是有权力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,将来这个人一旦出了问题,那就和我这个部长没什么关系了,当时关于这个干部,我可是提过意见的,这是在保护自己的仕途风水。
所以,荆承安可不是和胡静安吃一顿饭这么简单,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见面,既是为了借这个机会叙叙旧,也是为了拉近关系表达自己的诚意,虽然看起来我是有求于你,但是你要想好了,我给你看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有真实的证据的,你要是还是毅然决然的跳进那个坑里,当我没说。
聪明人说话说一半,另外一半对方猜得到。
“万蕾就是个女同志,戴永春是地头蛇,这些年他就没有离开过榆州,万蕾就算是再能蹦跶,还能戳破天吗?不至于,但是戴永春这个人要是接替了万蕾的位置,榆州可就真的没救了,所以,万蕾走不走,我不管,可是戴永春决不能接替万蕾的位置,我还在想,借着纪委的这些材料,给梅书记提提意见,万蕾调出来后,把戴永春也调出来,这样省里就可以顺势收拾榆州这个烂摊子了。”荆承安淡淡的说道。
胡静安一愣,随即就明白了荆承安的意思,不由的嘴角上扬,想笑但是没有笑出来,却问道:“看来你对榆州很了解?我记得你来了之后好像还没去过榆州吧?”
荆承安摇摇头,无奈的说道:“唉,虽然没去过,但是这个榆州可是名声在外,我手上两个棘手的事情都是关于榆州的,一个是非吸,一个是理财暴雷,都是和榆州有关系的,我这两天正头疼呢。”
胡静安点点头,问道: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榆州戴永春上位的事,你是不赞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