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当天。

“小远，一会儿给你二叔他们回个电话。”

“上午你二叔他们给我拜年了，你没在家。”宋桂枝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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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这就打一个。”陈远点了点头。

他刚到家，刚从四合院那边回来。

电话打过去，很快就被接通了。

“喂？”

“二叔，我是小远！过年好！”陈远朗声道，语气里多了些过年的喜气。

“咳咳。”

“过年好啊小远。”

“上午打电话你妈说你不在家，又出去忙啦？”陈勇军笑道。

只是这句话刚说完，又咳了两声。

“二叔，咋了？这是感冒了？”陈远收起笑容，关切道。

“没事，可能就是最近抽烟抽多了。”陈勇军摆了摆手，不过电话那端的人怎么可能看见？

“二叔，少抽点烟，对身体不好。”陈远笑道。

二叔可是个老烟民了。

“我二婶和彬哥呢？”

“在厨房，我把电话给她们。”

“秀芳，小远的电话。”陈勇军把手机递了过去，背过身又咳了几声。

苏秀芳看了一眼，然后对着手机道：“小远，什么时候再回家呀？我和你二叔都想你们了。”

“二婶，过年好！明年我应该会回去一趟，到时候去看您和二叔。”

“好好好，过年好，二婶可就等你回来了啊！”

“二婶，我彬哥呢？”陈远笑道。

“等会儿啊，二婶按个免提，你彬哥在包饺子呢。”

“哎，好了！”

“彬哥，过年好！”

“小远，你也过年好！”

……

挂断电话后，陈远忽然有些感叹。

二婶的声音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明亮了，二叔也多了些苍老。

他转过身，看向自己的母亲，似乎白头发又多了些。

唯一争不过的，也许就是时间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