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城首都,
天氏集团分部大楼。
“……”
沉默不语的天金在那独属于董事长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,不知怎的,他最近总是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。
他总是在幻想那不切实际的“敌人”,他也总是在担忧有人可能会将她从自己的身边“夺走”……
坦白说,就连天金自己,也知道这个状态下的自己真的很不对劲。
但他就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……那场深陷“瞌睡”的梦,未免有些太过真实了。
它真实到,足以令天金这样的人,都时常分不清现实与梦境。
寝食难安,坐立不安,
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,却是形容天金这几天情绪的最好词汇。
有好几次,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还是深陷在那“瞌睡”的长梦中,迟迟无法醒来。
而他最担心的,也最为恐惧的,无疑就是那场瞌睡长梦中,“她”哭着看向自己时眼神……
那眼神……究竟是什么意思?
那究竟是爱?还是恨?还是绝望?
天金百思不得其解。
梦境里的她……到底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眼神呢?
而在现实中,自己又到底要怎样做,才能避免那梦中的悲剧再度发生?
怀揣着这与的疑问,天金来到了天氏集团在神州龙城的分部大楼,因为他已经不敢再前往那坐落于天穹市的集团总部了,他更不敢再到那里去面对她看向自己时的眼神,唯恐那梦中的悲剧再度上演。
“……呵。”
看着眼前下属提交上来的账单,天金只看了一眼就将其揉成一团,随后又稍显烦躁的丢到了别处。
那些在他往日里只需看几眼就能处理的公安文件,现如今却成了天金无论如何也不想浪费时间的废纸,他现在真的满脑子都是那梦境的画面,本就难以再处理其它事物。
见状,另一边常伴与天金身边的小空秘书沉默了片刻,默默的捡起了那颗被天金给揉成团的财务文件。
“先生。”
小空秘书将那被揉成团的文件重新展开后看了一眼,随后又抬头看向那于董事长之位上坐立不安的天金,开口说到,
“您或许需要一些时间用来休息……是因为心小姐的事情在苦恼吗?”
“……与你无关。”
天金抬头看了一眼这位最受自己信任的小空秘书,随后就又低下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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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,天金的确是有考虑过要通过抹杀眼前的这些已经知晓有关“她”信息的人,来确保“她”的绝对安全,与自己对“她”的绝对掌控的。
但仔细想想,天金又发现这很不现实,因为秘密一旦被第二个人知道,秘密,便也不能被称之为秘密了。除非天金可以将这地球上全部人抹杀,否则这个计划就是不切实际。
……但如果不这么做,自己又到底要怎样……怎样才能真正意义上的「安心」下来呢?
这是天金现在最痛苦也最煎熬的地方。
他将她重新囚禁……他为她打造监牢……他想要再次抹除她存在的一切,以此来满足他那扭曲的掌控欲……可他却发现现如今的自己已然是做不到了。
或者说,天金现在,还能做到什么?
唯独是关于她……
他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……
“先生。”
一旁,已经到了这种程度,那位小空秘书自是不可能察觉不到天金的异常。
思考良久后,他微微低头,遂而开口说道:
“综上所述……您现如今的一切焦虑,解释出自您担心心小姐会离开您?”
“……放屁!”
天金闻言愣了一下,随即一把抓过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就朝着神情的小空秘书砸去,怒吼道,
“给我摆清你的地位!我和她的事,还不需要你来评判!!”
“……先生。”
面对天金丢来的文件夹,小空秘书没有闪躲,只是任由那些东西砸在自己身上。
随后,他又微微低头,接着,开口说道:
“您应该明白…无论您现在再怎么打骂我…您的心态也不会有所好转……问题既然是出在心小姐身上,您就应该更加认真的面对这件事,而不是……一味的逃避。”
“呵……你以为,我是在逃避?”
天金拍案而起,随后又忍不住笑道,
“好…好啊!那你倒来说说,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?让我看看你跟我学了这么久,到底有多了解我!”
“先生,我并不敢随意揣测您的想法……”
在面对天金时,那位小空秘书的头好像就没抬过,他接着开口道,
“但既然您是因为担心心小姐会离开乃至背叛您才焦虑不安的……那理论上来说,您也只需要看到她对您爱与忠诚,您的心病,自然也就会痊愈了。”
“说得简单……可她对我一直都是那般态度!我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依靠和盲从!”
天金大手一挥,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,
“在这种情况下,你又要如何让我看到她的爱?”
“简单。”
小空秘书微微侧目,随后说道,
“您现在看到的…只是您已经习惯的,也是心小姐最常表现出来的……但一个人其实只有在某些特定情况下,才会迸发出那独一无二人的情感,而您也只需要从心小姐的身上看到这份‘独一无二的情感’,您的心病,自然也就会痊愈了。”
“‘独一无二的情感’……你具体指什么?”
“或许是爱…或许是念…或许也是别的什么情感……我不好说,但我敢保证,心小姐的这份情感是只针对您的,独一无二的,而您需要看到它,便绝对不会再怀疑心小姐的忠诚的了。”
“那‘某些特定情况下’是指……?”
“失去一位重要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