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已经这样了，你还让我怎么去选...”

说着，一滴浑浊的泪水控制不住的自他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。

那一日，月随手一挥，便驱散了囚禁了他多年的梦境，现实世界中的他重新睁开了双眼。

但此时的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悦，看着眼前死寂一片的道观，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在了不远处站定着的那位少年身上。

当他的目光落在少年怀中紧紧抱着的白月时，一阵刺痛感猛地袭上他的心头，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，苦涩的自语道。

“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，已经不会在痛了...”

月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，伸手搭在了无名的肩头之上，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，但他的手刚一触碰到无名的肩膀，一阵刺骨的寒意猛地袭来。

月下意识的收回了手，随即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，快步绕到了无名身前。

此时的无名，肉身虽还留有最后一抹生机，但他的心却早已死去。

凝视着他们二人许久，月深深的叹了口气后，侧过头不再去看他们，转身走出了道观，轻轻地关上的观门。

走出去数米远，月缓缓停下了脚步，回头看向了那破败的道观，轻声说道。

“这么长时间的守护，辛苦你们了，接下来就交给我吧，我不会让你们的努力付之一炬的...安息吧...”

月说完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，没了踪影。

一个多小时后，王倩织出现在了天际边，她匆忙的向这边赶来，却还是迟了一步。

来到道观前，她思索了许久，最终也没去推开那扇紧闭的观门，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，她回过头目光落在了月最后驻足的那片土地之上，哪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他的气息。

沉默了许久，王倩织一言不发的重新回到了巨鲸的头顶，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