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息不了,我要董昭的命!”夏鸯朝着秦异吼道。
秦异脸色煞白,双手握拳,却低下了头来。
唐桡道:“看来我与夏司正有着共同的敌人,董昭这小子,我也早就想除掉他了!若是你我能联手,伊宁也奈何不了我们的,不如我们合作如何?”
“好啊……”夏鸯冷冷一笑,看的唐桡微微一凛。
这夏鸯,城府极深,也不是个好相与的……
秦异思索片刻后再次出声:“我春纺司不蹚这浑水,我们即刻便回江南,回张统制麾下,要打你们去打好了!”
看着秦异那略带畏惧的脸,唐桡开口道:“放心好了,本督暂时可不会动你,但你最好别在背后耍阴招!”
夏鸯也道:“放心好了,秦姑娘,你要回江南,你放心回吧,有我在,这姓唐的动不了你的。”然后夏鸯转头瞥了一眼唐桡,这让唐桡很不舒服。
夏鸯环顾一圈,看见了秋缭司的几个高手,淡淡一笑:“你们呢,跟我对付青锋门吗?”
秋缭司的高手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只想找到秋司正的下落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夏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,眼中忽然冒出凶光。
秋缭司的人霎时冷汗直冒:“我们,我们听候夏大人的调遣!”
夏鸯点了点头,再次看向冬缚司的五个高手,那五人当即拱手道:“我们也听从夏大人的调遣!”
唐桡震惊了,这夏鸯到底是何许人物?这些人竟然这般畏惧他?
夏鸯回过头,朝着唐桡淡淡一笑:“唐桡啊,我知道你是用毒高手,不过我劝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,老子练的可是天蚕神功,早已破茧成蝶,百毒不侵,你是奈何不了我的。”
唐桡彻底无法淡定了,他怎么也想不到,外庭除了程欢之外,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,足以拿捏他的人物!
朝廷的水有多深,他在里边游了好几年也没量出来……
而此时的董昭跟沈青,已经回到了扬州府衙内,董昭只是脸上跟右肩受了伤,可沈青就严重些,她处理大明寺内的两个为徐经护法的高手花费了很大的力气,腹部被利器伤到了。
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沈青,董昭心中一揪,想起桐柏道人说的沈青“命薄如纸”的话,他无法淡定,好几次给沈青把脉,多次确认沈青暂时没有危险后,这才安下心来。
华卿进来,看着卧床昏迷的沈青和在一旁坐守的董昭,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们昨晚太危险了,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!”
董昭道:“华大哥,青姐就麻烦您照顾了。”
“你要干什么去?”华卿听出了董昭话里的意思来。
“我还要出去找风叔的下落!”
“不行!”华卿怒道,拉着董昭的手不让他走。
“徐经死了,现在满城都是外庭的皂卫,你现在出去,万一被人认出来,就会遭到追杀你知道吗?”华卿大声斥责道。
“可是风叔下落不明,我还得去联络我们自己人,我得告诉师姐这扬州发生了什么!”董昭说道。
“你若是被抓了,你想过后果吗?”华卿摁住了董昭的肩膀,“你是我兄弟,我不想再看见你受伤!”
这一声兄弟,让董昭心一暖,他无奈的坐了下来,长吁了一口气……
下午时分,秋行风留在知府衙门的心腹传来消息,徐经的死不仅惊动了外庭,甚至惊动了扬州军司府,惊动了漕军都督府,奏折早已快马送往京师,城内,无数州军,漕军在巡逻,不仅在找杀死徐经的凶手,也在搜寻秋行风的下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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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昭问道:“外庭里边怎么样?”
那心腹道:“本来已经到了要跟唐桡分裂的时候,但是夏鸯来了!他重新整合起了秋缭司跟冬缚司的人马,让外庭暂时稳定了下来!”
“夏鸯?”
“对,外庭夏织司司正夏鸯,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!”心腹回答道。
董昭心惊,必须把这个消息传出去!
扬州城西,一处偏僻的巷道里,有一间小小的客栈,今日住进了一个姑娘家,那姑娘一身淡蓝色劲装,用纱巾蒙面,头发高扎马尾,此刻正坐在窗前,看着这雨,听着这雷。
“听说了吗?外庭督主徐经死了!”客栈内有人说道。
“怎么死的?”
“据说是唐桡杀的,用阎罗掌杀的!”
“是唐桡吗?杀了汪澄的唐桡?”
“不对不对,外庭的出来辟谣了,说是有人嫁祸的……”
“秋缭司秋行风据说失踪了!”
“去了哪里?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江月溪端起一盏粗茶,抿了一口,颦了一下眉头,这是去年的陈茶,今年的还未出来,她有些喝不惯。她放下那粗瓷茶盏,想找人打听一些事,可一起身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这是她第一次出走江湖……
是夜,董昭还是按耐不住了,他想趁着夜色去打探秋行风的下落,而且不仅如此,他还要去城外城隍庙给青锋门的人传信!
子时过后,他换上了夜行衣,背着刀,准备好了纸笔蜡丸,自府衙后门一跃而出,径直奔向了茫茫黑夜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