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薛文,他深吸口气,又悄悄望一眼侯涅生,而后回怼道:“谁不知道啊,都是些陈年破谷子的事,你们要听我就讲喽。”
侯涅生见状瞥了眼他旁边的许明渊,后者立马回瞪他一眼,又将桌下掐着他胳膊的手缓缓松开。
“看见那边那口井没有。”
薛文指向远处那口荒废了的水井,当众人的目光移过去后又道:“薛家有四个孩子,我是老大,有一年老二想把老四扔井里,老三过来阻止,结果老二、老三都掉下去了,老二残了,老三死了,然后薛家就散了。”
众人回过头来,聚精会神地看向薛文等着后续,谁想后者摆摆手道:“就这样,没了。”
众人:“......”
薛老板你这也太敷衍了啊!
理由呢,凡事总要有个原因吧。
薛文正想着敷衍了事,一扭头就见侯涅生与许明渊二人一同看向自己。
前者含笑后者冷漠,但叠在一起,有种可怕的压迫感自灵魂深处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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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——呵呵。”薛文尴尬笑笑,抹去额间瞬间冒出来的冷汗,改口道:“开个玩笑,开个玩笑。”
对着众人利剑般的目光,他压力颇大地说:“其实......我也不是很清楚,都是偷听我爸他们唠嗑......”
众人异口同声打断他:“你还说不说了!”
薛文:“!!”
他欲哭无泪道:“讲讲讲!我这就讲!”
“故事还要从我二娘说起。听人说,二娘以前是镇上最好看的人,追她的人数不胜数。二叔也追她,但跟其他竞争者比一点希望都没有。久而久之,他就动了歪脑筋。”
“我爸说,二娘是未婚先孕,迫于无奈才嫁给二叔的。为了这件事,当时家里还赔了一大笔钱给二娘家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有人问。
毕竟这故事听起来并不算多离奇,怎么都不该发展成后面的悲剧。
“悲剧就是从老二出生开始的,她出生那天二娘难产,生下老二人就走了。”
薛文继续讲道:“本来事情就该过去了,但二娘还有个亲哥哥,他把二娘的死全都归在薛家头上,在二娘下葬那会儿天天来薛家闹。之后镇上所有人都说都说四姑父是为了报复薛家才娶的姑姑。”
众人:“??”
一个女生脑子没转过来,问道:“薛老板,你再讲一遍,我怎么有点没听明白啊。”
另一个男生解释道:“打个比方,你嫁给了一个男人,那男人还有个妹妹,你又有个哥哥,哥哥跟妹妹又凑成了一对。更重要的是,你哥哥大概率是因为你被那男人虐待,才想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。”
在薛文肯定地“嗯”了一声后,众人诡异地陷入沉默,一时间,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最后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轻飘飘说道:“真狗血啊。”
这句话瞬间打破了寂静,又有人看向薛文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不会真这么狗血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薛文再次肯定道,“就是这么狗血。”
不等众人缓过来,薛文又道:“接下来的发展更狗血呢,两家生下的都是女儿,但想也知道谁更受宠吧。因为二叔做那些事情,很多人都说老二是强奸犯的女儿,基本每家孩子都听长辈说过老二不好,别跟她玩。”
“而老四呢,除了老二没人不喜欢她。老二的外公,也就是老四的爷爷,可能是觉得姑父是在报复薛家,就对老四加倍宠爱,别说打了,在我印象里就没让她下地走过。”
“然后,就是你们知道的了。”薛文再次指向那口井,叹了口气道:“悲剧发生了,老二残了,老三死了,薛家也散了。之后镇子上很多能搬走的人也都走了。”
“薛老板,原来你家以前这么热闹啊。”离薛文最近的女生有些悲伤地感慨,“现在只剩你一个人,一定很难受吧。”
“还好。”薛文无所谓地说,“我住城里,就每年假期回来,跟他们感情也不算太好。”
“至于我为什么又回来住。”薛文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站起来,非常扫兴道:“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,跟镇子没有半点关系,就不告诉你们了。”
“切!”有不少人站起来表示抗议。
“薛老板!你也太扫兴了吧!”
“别总是话说一半啊!”
“薛老板,你出来,我保证不打你。”
......
“别扫不扫兴了。”唐成双在人群中弱弱地说,“各位......要不要看下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