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谢翊川,也不知两人之间什么仇什么怨,骆昭觉得他恨不得直接当场活剥了侯涅生,自己要继续跟这两人并排走,怕是还没找到大少爷就被谢翊川给弄死了。
昨天,村中还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几个岛民,可今天再出来时,骆昭跟在二人身后了好久居然一个人都没碰见。
一夜之间,整座岛的居民像是凭空蒸发了。
老旧的水泥房和木板房,在潮湿海风的常年侵蚀下边边角角逐渐腐烂发霉,又在炎热阳光的灼烧下散发一股诡异的味道,阴冷腐朽,充满岁月的破败感。
这里远离城市,四面环海,骆昭走在老旧的水泥路上,嗅着两侧老房传来的淡淡气味,恍惚间似乎听到海浪在“哗啦哗啦”地拍打过来。
真实存在的怪鱼、长相怪诞的大少爷、莫名眼瞎的解淮希、一夜消失的居民.......
这里真的还是现实世界吗?!
大好的阳光下,骆昭莫名冷得厉害,他打了个哆嗦,压根着心头的恐惧继续跟在侯涅生和谢翊川身后。
等太阳从东边攀升到头顶正上方,骆昭已经数不清自己跟着二人在村子村外绕了多少圈了,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,声音发颤地问:“你们,你们还要绕到什么时候啊.......”
谢翊川望着侯涅生,皮笑肉不笑地问:“侯影帝,你知道大少爷在哪吗,就在那里随便带路。”
侯涅生反问道:“我是跟着你走的,难道不是你在带路吗?”
在一座几乎无人的岛上找人,对普通人来说异常困难,可对两个动物型的异能者来说却没有半点难度。
谢翊川早就闻见这大少爷的味道通向了海边,他没有主动过去一直跟侯涅生来回耗着,就是想测测侯涅生是不是也能闻见。
结果呢,这人走的路有对有错,完全就是在带他们兜圈子。
岛上的信号很差,手机时不时就会断网,但看时间还是可以的。
被骆昭这么一提后,谢翊川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已经快一点了。
妈蛋,和这人兜圈子已经害他白白浪费四个小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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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翊川强压着心头的恨意,建议道:“是,既然是由我来带路,那么听我的,我们去海边找找怎么样?”
侯涅生淡淡回道:“走吧,反正一直都是你在带路的。”
谢翊川听了这话憋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,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当场撕破脸和侯涅生打起来。
半小时后,谢翊川凭借穷奇的敏锐嗅觉,循着味道精准找到了在悬崖边吹海风的大少爷。
严格意义上说,这地方还称不上悬崖,最多是个较为宽阔和平坦的石台。
石台从小岛上略微延伸出来,高度莫约三四米,下方海浪一下一下地拍打在灰白色的礁石上,溅起的水花在光下宛若璀璨的珠宝,光彩夺目,引人驻足观赏。
可如果观赏这一幕的不是个瞎子就更好。
薄栖寒撑着一柄素白的油纸伞安静地站在大少爷身后,大少爷则站在石台边,低着头,垂眸望向下方的被海浪拍打的礁石,右手还拄着一根充满年代感的盲杖。
大少爷没穿昨夜那身暗蓝色的长袍,换成了一身白色的古袍,肩领,腰带,袖袍全是不加修饰和绣纹的白色,加上他苍白的头发与肌肤,这衣服像极了寿衣,让人在大白天见了都有些不寒而栗。
已经变得疑神疑鬼的骆昭自然被这一幕吓得后退了好几步。
谢翊川见状立马试探道:“大少爷,你看到了什么吗?”
勒无终回道:“你说笑了,除了一片漆黑,自是什么都看不见,不过小时候我也是能看见的,我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