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妃这是怪她偏心,以后不愿意再来给她撑腰了?
可她就是偏心怎么了,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为何手心要是手心、手背要是手背呢?还不是不一样的!
康宁郡主委屈地再次红了眼眶,眼泪盈于眼眶就快要落下来。
诚王妃见状却只觉心里一阵烦闷,扭头不看她,见诚王在前头走,连忙跟了上去。
康宁郡主拿帕子擦拭着眼泪,也只得跟上,还想说点体己话,奈何母妃都不回应她了。
永安侯和康宁郡主送诚王夫妇出了锦华堂,早有两抬四人软轿候在外头,诚王夫妇各自上了软轿去二门。
早有护卫备好马车停在二门外,根本无需走到府门外再上马车。
入了夜的天儿更冷了些,他们也上了年纪,还要为女儿在夫家的事来一趟,真论起来也是康宁郡主的不懂事。
虽然谁也没因这个责怪过康宁郡主,但在见过康宁郡主是怎么对待云棠的后,都清楚她过往所说那些不真,今夜眼见才为实。
棠风院那边,江彦轩将妹妹送到之后就匆匆转回自己院子,江彦朗却抬脚还想走进棠风院。
云棠转身看着他:“五哥还不回去?”
江彦朗有些尴尬,眼神有些暗淡地看着云棠:“今夜能让外祖父外祖母看清事实,也不算坏事,只是……你不要生气,不值当。”
“哦,怎么个不值当了?”云棠唇角轻勾,淡哂一声问道。
江彦朗道:“我不记得曾听谁说过一句话:不要为对你不好之人伤心难过,对方不会心疼。”
“我是想提醒你,你还有父亲,还有兄长,我们心疼你。”江彦朗面对妹妹一惯的微笑,有些招架不住,硬着头皮表明自己的想法。
云棠却是有些惊讶,忍不住道:“你们?还有你?”
江彦朗点头。
云棠嗤道:“那个骂我野道士的人,居然说会心疼我?”
“我错了,态度不该那么恶劣,但是我以前说过,那也是我自小相处了十三年的妹妹,我怎么知道她会做那样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