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儿的那些师兄有皇上!有天机阁主!有卫国公世子!有南境首富家的!还有刚回京的靖北大将军!他们谁给不起几块金子?”
“诚王妃给了一大袋子金梅花,老陈国公夫人都给了一荷包金梅花,棠儿她是缺人给她金子吗?”
“这世间祖母只有一个啊!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?!”
“当初棠儿回府给家里人送见面礼,她一个道士给祖母送的都是白玉观音,三万五千两!她待祖母不孝吗?”
“年前康宁花二十万两买丹药,棠儿给你的那颗丹药值十万两,她收你一个子儿了吗?她还不够孝吗?”
永安侯大声质问却越说心越痛,为孩子遭遇到不公平对待而心疼。
他身子晃了晃,只觉得两脚有些发软,他扶着桌子在一旁坐了下来。
两眼已是热泪盈眶。
“母亲,你不想做棠儿的祖母,明说便是。”永安侯长吸了一口气,声音变得很轻,却充满了绝决的寒意。
“往后,我也不会让棠儿再唤你祖母,一个连压岁钱都能拿来作筏子欺负一个孩子的祖母,不要也罢。”
“反正,自从棠儿回来,你也未曾给过孩子一个子儿,连块糕点都没给过孩子,断了这亲缘也好。”
“以后,母亲就不要再拿什么孝顺说事儿了,我会让棠儿唤你‘老夫人’。”
永安侯说完,红着眼睛又看了表情呆滞不安的老夫人一眼,而后起身往外走。
“母亲闹了这么一场想必心里是痛快了,还是回去歇着吧,莫伤了身子,还要儿孙床前尽孝,误了孩子们的前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