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义追击陶铁拐到了霍邱县,因为霍邱的地名,想起山士贤对当今儒家的评价甚低,颇有一番感慨。又想起郝半通所说:《易》之所以名为“易”,在于全书主旨是要揭示变易的道理。人世并非恒定的,而是变易的。时易境迁,自然必须有新的应对,建立新的秩序。
陶铁拐所部在官军水师接应下渡过淮河,突围回到颍州。
六安失守,合肥被围得更急,合肥守军的士气受到重大打击。淮西节度使盛旦仰天而骂,骂弟弟盛暮是个败家子,骂陶铁拐也是个胆小鬼。
光是骂不是办法,盛旦决定逃亡,叫手下诸将准备转进,也通知帮助守城的国师逢龙马等法师。逢龙马很不同意,对盛旦派来叫他收拾行李的亲信说道:“合肥城坚粮多,尚可固守,奈何转进?合肥一失,两淮势必尽失,关系非轻。”亲信转告盛旦。盛旦这时已经灰心绝望,才不管逢龙马怎么说,下定决心说走就走。
当下盛旦所部卷席而逃,搭船从巢湖经过濡须水道,从濡须口出长江,依附成山宰保命。
成山宰不惜代价将祸水北引之计,至此又有了一个收获,就是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淮西军纳入自己的麾下。这叫做: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
义军联盟东路军拿下合肥,主力再向北进军,围攻濠州。
守卫凤阳山一线的官军抵敌不住义军人多势众,一败涂地。
盛暮仓皇无计,要放弃濠州逃亡,但是没有能力突围,还来不及逃到淮河边坐船就被义军抓获,落得个被斩首祭旗的下场。
这样的形势已经无法收拾,两淮之地果然全都无法守住,官军一溃千里。
淮河毕竟不像长江那样大和深,而且时值秋水渐落时节,过大的船如果不退出淮河的话,到了枯水期就会搁浅开不走了。官军水师的主力船队为此陆续撤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