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,去吧。”众人都没了开玩笑的心思,把副班长打发走。随后的第二节课,效率极差,几乎所有人都心不在焉。老师不明所以,十分生气。
与此同时,重案组这边可是忙的不可开交。突然出现大案,各种审批各种程序自然不少,为了抢时间,都是半夜把人叫起来,不少人还是上级,叫醒他们都得先挨一顿骂或者阴阳。不过总算知道问题严重,该办的都不含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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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多线并行,实地检查的,大数据分析的,看监控的,安抚其他装逼者情绪的,总之是又忙又乱。今天晚上的局里,可谓灯火通明而且人声鼎沸。
“沈队,事发当天的监控也已经找到,汽车突然朝着高架桥断裂处直冲,这段路尚在维修,汽车以接近120码的速度冲破障碍,然后掉下高架,全车4人,也就是夏家全家即夏张斯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,全部死亡。”
“从汽车报废场发来消息,大约五天前夏家驾驶的汽车已经找到,现在已经整个报废状态,不过仍然可以确定的是,在车祸前,这辆车的刹车系统都是完好的。而且看不出有任何改装的痕迹。”
“虽然夏家尸体都烧掉了,不过事发当天,仍然给了初步的检查,根据当天报告。驾驶员夏石勒,男,47岁,酒精检测结果为无,驾驶证在期内,无精神病色盲心脏病等不良病史,驾驶记录良好,十余年内仅被扣过3分。”
“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是,叶思乐,女,45岁,也没有精神病等相关疾病。至少从生理上,突然抢夺方向盘的可能性极小。”
沈队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,你们辛苦了。”
“沈队,夏张斯死亡的报告已经出来,初步分析确实是先被捅刀,后被推下楼,而案发现场就是他家里。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刀在哪里,以及凶手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,附近监控似乎被提前破坏,我们正在进一步扩大搜索。”
“昨天半夜的三个大汉和门岗保安已经被捉拿,根据他们所说,他们只是负责运送和焚烧尸体,他们是听从火葬场场长命令,其他一概不知。甚至因为半夜突然加班,而没有加班费,他们大为不爽。”
“火葬场场长已经接触。根据当时情况复盘,夏张斯从三楼阳台摔下来,第一时间有人报的是120,而120确认没救了之后,由于此人已无家属可联系,于是直接联系了火葬场。并没有人怀疑什么谋杀案件,毕竟这里也和平了这么多年了。”
“整个过程动作极快,显然极不寻常,但如果仅以此试图定罪到火葬场场长头上,这无疑不可能。”
“我知道,”沈队叹气,有问,“他们的关系网查的怎么样?有没有仇家?”
众人纷纷摇头:“没有。夫妻俩都是国企内的员工,待遇算不上多好,至少收入稳定,工作还算轻松,平时没听说得罪什么人。爷爷奶奶都说乐观开朗,身体健康,如果这次不死,他们……应该还能再活几年。”
“夏张斯本人也就一普通大学生,长得一般,性格孤僻,没有女朋友,高中里成绩不错,所以能考到这里来。但除此之外,真的很普通,整个家庭都很普通。”
一阵沉默,重案组内不免有些士气低落。
沈队想了想,伸手召集大家过来:“来来,大家先把手头的东西放一放,过来讨论讨论。忙了一晚上也辛苦了,倒点咖啡。”
众人这才稍稍放松一下,各自伸伸懒腰,依言各自搞点喝的吃的,围拢过来。
“我们讨论一下,眼下这种局面,如果你们是罪犯,能做到这种程度吗?”沈队提出问题。
一阵沉默过后,有人摇头,有人则继续沉默。
“或者换一个问法,如果要做到这种程度的犯罪,需要什么样的素质?”
“实话说吧,”有一位小哥开口,“我们算是熟悉办案流程的人了,以我们的能力来作案,一般来说不会选择这么嚣张的方式。”
“是的,大致来说会越低调越好,尸体越晚发现越好,最好能藏个好几年,甚至干脆人间蒸发。”有人附和。
“眼下这种高调杀人的方式,倒像是挑衅我们,但看他们急着送去火化的样子,又不像。可能对方真的只会这种杀人手法?”
“如果一定要达到眼下这种效果,夏张斯姑且先不说,那个车祸只能提前给汽车设机关,不被察觉,而且还能保证撞后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比如他可以在车底部的周围安装干冰喷洒器。远程遥控,需要时往轮胎前方喷洒干冰,整个打滑,到时候不论刹车还是转向都没有用。事后再找机会回收。”
“但这种级别的机关,能自己制作的人恐怕不多。而且就算再高超的大佬,做完了还得找地方实验,弄不好还得自己先撞报废一辆车。这几乎算得上是小型研发了,没几个月恐怕完不成,这得是何等的深仇大恨。”
“当然也有可能这种人就是研究杀人的,研究成功了开始随机杀人,这就麻烦了。要查网购记录吗?或者查一下周围谁是手工大佬?”
沈队叹了口气:“这要查的话,牵扯的人可就多了。”
“啊,这种人应该很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