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吴蒿也能理解,老太太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,没有吃过男人的苦,又只有一个女儿,所以觉得那个教对她没什么用,也就没有陷得太深,只是去讨点小便宜的。
吴蒿问:“大妈您觉得那教怎么样?”
大概摆了摆手道:“我不觉得怎么样,天天整那些有的没的,分裂别人家庭,那不是有毛病吗?”
“哦?”吴蒿道:“大妈您的见解倒是不一样啊!”
大概道:“我们村,刘红是头儿,她确实是吃过男人的苦。我们都知道周祥不是个东西,也没有全向着他的。就是她爸妈有点说不通,你自己闺女命都快没有了还整天想着丢人不丢人。还有她那个不说理的公公婆婆,那明明就是想逼走她,给外面的小妖精腾位置嘛!”
说着大妈摆了摆手,又换了个话题:“其余的人呢,倒是也不像刘红一样,她们最多也就是在婆家吵几句嘴。那你说,也没见吵几句嘴就吵着闹着要离婚的吧?而且两口子搭伙过日子,哪有上嘴唇不碰下嘴唇?日子过好过不好,也不能全怪到别人身上。哦,当然,刘红家那些人确实不是个东西。”
吴蒿又道:“他们会让你们对家人做什么吗?”
大妈答:“我们这些外圈儿的都不知道,他们交了投名状的,都进内圈儿了,我们外圈儿的进不去。顶多领领大米鸡蛋的,咱也不知道人家天天开会开的啥。不过我听说,有人要她们在家里烧符,也不知道是什么符。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咯。”
看得出大妈是一个很潮的人,吴蒿问:“您在村子里是不是很开明的啊?”
大妈边笑边答:“哎呀我女儿是读大学的嘞,我在外面陪读了四年,也算是长了四年的见识嘛!”
吴蒿明白了,只要是出去过的人,除了根深蒂固的偏执型人格,大家都会有所转变。
所以如果要让村子保持现状,就得保证没有外人混入,因为外人也是影响三观的一道关键因素。
刘红并不是想要做独立女性,而是想彻底的掌控这个村子。
她想报仇雪恨,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小女儿。
在大妈这里了解到这些情况后,吴蒿便出了村子,试着给林世双打了个电话。
林世双可能是在特意等他,很快便接通了电话。
吴蒿问道:“你们现在在哪儿?我过去找你们?”
林世双问:“老大料到你应该比我们快了,所以就让我在这儿等你们,还是昨天那个老地方,你过来吧吴蒿哥。”
吴蒿带着梁昊去了村子对面的小山坡上和林世双汇合,林世双问:“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?”
吴蒿答:“我觉得小姜料想的没错,那个小女孩可能确实被她母亲给献祭了,她说女儿不在家,而是去了一个什么亲戚的家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