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估计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,身上肯定都背着人命。
想想也是,这地方跟杀虎口、府谷口并称三口,走西口的人,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没点真本事在身上,怎么吃这碗刀尖舔血的饭?
华夏人安土重迁,而每一次大的迁徙,都是伴随着血腥味的,这本质上是对资源分配权的争夺,好比绵延了千年的土客之争,那打起械斗来,跟战争也差不多了。
过了一会儿,枪声逐渐停歇,里面陆陆续续有人被押出来。
最后押出来一个很年轻的汉子,相当桀骜不驯,身上受了伤,甚至还在呼呼淌血,两手被捆在后面,就这样还不断挣扎。
张抚之这家伙看起来挺斯文,下手还挺黑,用手里的枪把照着年轻汉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,那年轻汉子当场昏过去,被抬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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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共打死了两个,抓了四个,也算是战果丰富了。
接着北原兰介安排查抄这家皮货行,但比较遗憾的是,除了搜出来几把枪,没有什么其它的发现。
北原最想要的是文字性的东西,但别说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了,这家皮货行里竟然连账本都没有,最有文化的物件是一本好几年前的黄历—这些人用来撕着卷旱烟的。
因为抓了四个人,所以得分开审,北原不想再去金井章二的宅子,而是让张抚之在警署安排了几间屋子。
北原兰介亲自审问那个挣扎最激烈的年轻人。
林泽随便挑了一个。
没想到挑的这家伙是个软骨头,还没上刑呢,吓唬两句就招了。
不过这也是大多数被捕者的常态,反正最后扛不住还是得招,何必呢。
根据这人的供述,林泽明白了这家皮货行的作用。
以前绥察站本来就是一个站,但两个地方离得又不近,那么交通就很重要。
所以这个皮货行被建立起来,那个年轻人就是掌柜,是什么交通组的组长,剩下几个人都是普通成员。
他们平时就负责在绥远跟张家庄之间运送一些必要的物资,比如军火什么的,有时候还要承担一些联络的任务,不过后者都是组长亲自去做,他们并不知情。
林泽问道:“听过骏马这个名字吗?”
这个人一脸的茫然。
林泽很头疼,骏马啊骏马,到底是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