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复杂的情感从他的心里蔓延开来。

“瑶瑶...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，你相信吗。”

季言现在只想看看叶星瑶会不会无条件相信自己。像她无条件相信顾宇辰那样。

“季言哥，拜托你把新闻撤了吧，顾宇辰他不是那样...”叶星瑶语气祈求般的说道。

季言此时感到心突然掉到冰窖一般寒冷。

为什么？顾宇辰的新闻被曝的如此精密，每一条暴雷点都举证了逻辑很强的案例和事实分析，但尽管这样，她都觉得顾宇辰不是那样的人。

可她为什么毫无根据就认定是自己做的，难道就凭那天那顿饭？就凭他发现了顾宇辰篡改数据？

季言此刻拿着电话心凉的闭上了眼睛。哪怕他真的本来就打算曝光媒体，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星瑶对他的不信任感。

“瑶瑶，如果你愿意相信我，我可以考虑帮他一下。”

“但你如果还觉得是我做的话，那我无能为力了。”

季言和顾宇辰一直是表面合作私下较劲的对手，倘若这次顾宇辰真的被发现问题一落千丈，他自然是最愿意看到这个局面的。但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顾氏集团一家的问题，这波商业新闻已经在短短一天内迅速扩大，包括他在内的几家前几名公司也都岌岌可危在被波动的边缘。

出于自救的目的，他只能先拉一把顾宇辰。

“什么意思......季言哥......不是你做的吗”叶星瑶突然有点不明所以。

“如果你不相信的话，也可以默认是我做的。”季言冷冷的回道。

叶星瑶开始逐渐感到事态的严重性。不是季言做的，那会是谁？

她本以为如果是季言做的话她可以求季言收手，这件事可以就此停止。或者说她更加希望是季言做的，这样她可以觉得自己还能有哪怕一丝丝力量可以掌握事态发展方向。可倘若不是季言做的，那她就完全变成了一个旁观者，只能看着此次事件的走向越来越深越来越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