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梦,是娘对不起,你本该是尚书家的嫡长女。”
“娘,你已经做得够好了!”舒亦梦紧紧握着自家娘的手,心情复杂至极。
她娘一个人承受够多了,还总觉得亏欠了她。
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,爱总觉得亏欠,生怕不够。
“娘,我有您知足,才不稀罕当什么尚书家的嫡长女,做您的女儿就最好。”
舒亦梦用帕子,轻柔擦拭着苏玖姒脸上的泪水,缓缓道。
“娘,就您经历的这些事,换个心志不坚的,人早就疯了。”
“而您靠着内心的强大和独立,抚养我长大的同时,还兼顾伸冤。”
“娘,无论是身为女儿、还是母亲、您都做得很好,非常人能及。”
来自女儿理解和认可,让苏玖姒心中很宽慰,压抑的情绪,瞬间消散不少。
“梦梦,你外祖父的事牵连甚广,可能要委屈你不能与孟承裕相认。”
舒亦梦哭笑不得,敢情她方才的话,她娘没有听出言外之意?
“娘,我就没想过认他,不稀罕他这个爹,咱们以后跟他没关系。”
“咱们一起努力,查清外祖父的冤屈,以后我改姓苏,招个赘婿,传承咱们苏家香火。”
听见女儿这番话,苏玖姒心中很欣慰。
转念一想,女儿说的话,她又很心疼。
“梦梦,娘明白你的心意。这年头能给人做赘婿的男子都不咋样,赘婿的事就算了,娘舍不得你受这个委屈。”
这番话说的舒亦梦眼眶微红,刚擦干的眼泪又止不住。
她提起酒坛,狠狠灌下两口,压下复杂情绪。
“舒掌柜!”院子外响起徐槐安的声音。
舒亦梦连忙放下酒坛,擦干眼泪,人瞬间清醒。
苏玖姒也飞快拿起桌上的面具,重新戴好。
舒亦梦起身打开门。
徐槐安进门,看见戴回面具的苏玖姒,满眼惊讶。
“姨母,你怎么也来了?”
“来找梦梦谈点儿事儿!”苏玖姒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显得平静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