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宇和淡笑一声,手一挥,鄱波江底的砂砾与瘀泥翻腾上来,萦绕在月正明的周身,砂砾如针尖,瘀泥若漆脂,砂砾每磨去月正明一层皮,瘀泥便会附着上去,如同盐膏一般,促使他长出新皮,本来扒皮之疼,绝非月正明可以承受,可因为水越来越冷,他并未感觉到疼。
月正明越游,越觉得周身顺畅,速度渐渐的飙升,游到深夜,已可比拟江里的白条鱼,第二日清晨,更是堪比江上的捕捞船,及至正午,月正明从江水中一跃而起,如同蛟龙戏水一样,落入水中,水花不显,直到夜里两点,他上岸了。
孙宇和将衣服递给他,说:“要休息吗?”
月正明穿好衣服,说:“不用,我现在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。”
孙宇和闻言,又拎起他,一念之间,两人到达澜云江畔。
孙宇和显现身形,说:“这一次,你独自泅江,每前进100米,水温会升高,不要去盐正省,我去维扬省岸边等你。”
说完,一脚将月正明踹到澜云江里,瞬间消失。
3月20日清晨,月正明游到岸上,全身冒热气,似有上千度,孙宇和走过去,随手一扇,热气便消失了。
孙宇和冷着脸问:“熟了几次?”
月正明回告:“一共九次,刚刚差点又一次。”
孙宇和叹气道:“水火测验,水是全通,火差了一点,悟出什么没有?”
月正明点头道:“你说是测验,实际上是在锻造我的躯体。”
孙宇和诧异道:“就这?没了?”
月正明再次点头,说:“没了!”
孙宇和一脚踢过去,将月正明踢到高空,飞身上去又补一脚,月正明向维扬省,省东区飞去。
他自己后发先至,接住了月正明,带着他向勾栏走去,走到最大的那栋楼,门口工作人员拦住他们,说:“两位客人,哪有人大白天逛勾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