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宇和闻言,心中感觉到暖意上涌,脸上却故作不悦的问道:“且不说你能不能干,你抢了我的工作,我干什么去?睡觉吗?”
邢思军挠了挠头,直言不讳的回答道:“随便你!”
短短的三个字,却让孙宇和的心头泛起了涟漪,自己的这个傻徒弟,心眼子怎么能这么敞亮,这样的话能明说吗?
一句话仅三个字,等于是把自己卖给了别人,人家干任何事,都可以说是他教唆的。
能对别人大声的说出这三个字的,只有三种人,懒得思考的,虚与委蛇的,真心实意的。
多数人是虚与委蛇的,其次便是懒得思考的,第三种真心实意的,它的稀缺程度,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。
邢思军是哪一种呢?当然是第三种!
他要是懂得虚与委蛇,也不会被别人称为大呆子,能够在华国军队里,如鱼得水的,又怎么会是懒人呢?笑话!
徒弟将真心献给了自己,自己该用什么来回应?理所应当的颐指气使吗?不,起码他孙宇和做不到。
配得上真心的,永远只有真心,其他任何东西都不配与真心相提并论。
他静静的看着邢思军,以极其诚恳,已略显肉麻的语气对他说:“思军吾徒,你既然说,要我随便,也就是说,由得我做主,对吧?”
邢思军点了点头说:“是的。”
孙宇和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,咳了一声,大声的说道:“要是真的由我做主,那你就留在这边认真的修炼,哪儿也别去。”
邢思军听见师父这样说,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,却又因为他自身脑力不足,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