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又一声的‘哎呦’,在孙宇和一心一意的刨挖下,渐渐的清晰起来,孙宇和看见星星点点的荧光,正迅速的显现在他的双手旁。
荧光是由一种类似麻葛布的物质发出的,它的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,顾不得判断,孙宇和直接拽住那种物质,用力往上一提,它的下面钻出了一个人影。
借助微弱却显眼的荧光,孙宇和认出这个人影,似乎是之前骂他的那个老女人。
她不似之前的嚣张,钻出来就离孙宇和远远的,也不说上去帮帮忙,只一味的蹲在旁边,埋头不语。
孙宇和只是瞥了她一眼,也没有让她帮忙的打算,这种灾难面前,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,何必为难一个侥幸存活的人呢?
他转过头,发现发光的物质似乎很牢靠,便索性加大力气,准备利用该物质,将压在其上面的碎石重物,一股脑儿的提起,抖搂到别处。
就在他准备这么干的时候,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,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,他停下动作,扭头看去,发现除了那个蹲着的老女人,什么都没有,他又转回了头。
在他回头的一刹那,三声怪叫声突然响起,孙宇和当即忆起那三个怪物,暗道不好,正打算松开手回头应敌,只听见‘咻’的一声于近处响起,‘轰隆隆’的爆炸声由稍远处传来。
孙宇和朝发出‘咻’声的地方看去,借着爆炸产生的火光,他终于看见了他私自判定已死的王老元帅。
王老元帅的双手正拽着另一人的衣角,似乎是在阻止他,那人则以半蹲着的姿势正对着传来爆炸声的方向,仅从其背影,孙宇和便能认出,那是东方元帅。
孙宇和的目光好像有某种力量,两位老元帅几乎于同一时间,在他看过去之后,扭头看向他,发现他正一脸茫然的打量着他们,两位老元帅不约而同的尴尬一笑。
失而复得的感觉在一息之间,充斥着孙宇和的内心,他甚至忘记了所处的环境,不由自主的松开手上拽着的东西,向着两位老元帅快步走去。
仅走了三步不到,两位老元帅主动的向他小跑过来,他刚想与他们交谈,却见他们都伸手指了指爆炸的方向。
孙宇和随着他们的指点,扭头看去,只见火光中,三个仅仅伤了毛发的怪物,正死死的盯着他。
不用言语,孙宇和明白了两位老元帅的意思,他调整了自己的走向,对着三个怪物冲了过去,脸上满是坚毅。
两位老元帅见孙宇和改变方向,嘴角不约而同的一笑,越过了像死人一样蹲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老女人,接替孙宇和刨起了人。
孙宇和去打怪没搭理她,两位老元帅路过她时,也当作没看见,蹲着的老女人终究是没忍住,埋着头,似泣如诉的嘀咕道:“一个两个的,是男人吗?没看见我在害怕?”
稍远处的孙宇和,正忙着以一挡三,自然是没有听见她的低语,离她不远的两位老元帅,却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不顾王老元帅拉扯,东方无道转头对老女人骂道:“喂!蹲着的那个,我向来不歧视女性,可是今天,因为你,我不得不歧视一回了,你胆小害怕没什么,帮不上忙也没什么,历经过风雨的我,深刻的知道,有些人的胆小懦弱是天生的,旁人不应该对其多加指责,然而,你刚才的阴阳怪气,与害怕似乎并无关系,值此时机,你觉得会有谁有空闲的时间去做多余的事呢?我真的是想不通,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矫情的?”
东方无道的一通长骂,与伤口上撒老盐以及触碰过辣椒油的手立即揉眼睛,几乎是同一个级别。
埋头蹲着的老女人,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,像一个受了委屈,却得不到亲人安慰的娃娃一样,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声音之大,连稍远处正与三个怪物对峙的孙宇和都被吓得一激灵,低声暗骂不止。
王老元帅扭头看了看哭闹的女人,叹了一声,对一旁眉头紧皱一脸不忿的东方无道说道:“无道,你这不是闲的吗?是,她是那一派的,你说她,我不好怪你,可你别忘了,咱们毕竟是华国军人,人家怎么论都是民众,你这样讲她,传出去不成了军人欺负民众吗?何况她还是个女人,你说你这是何必呢?”
东方无道以犹不解恨的语气,咬着牙对王老元帅说:“她刚刚那个死样子,也太气人了吧?我的脾气不好,你又不是不知道,这也就是现在,要搁打仗那会儿,我饶不了她!”
王老元帅听到他如此说话,停下刨控的动作站起身对他说:“闭嘴吧你!还饶不了她,你能怎么办?别说我,大孙能允许你胡作非为?我看你就是趁大孙不在,过过嘴瘾,混蛋玩意儿,你一个人挖吧!”
东方无道在听到王老元帅说起那两个字时,已经是吓得一激灵,又听见他让他自己一个人挖,赶紧说道:“王老二,不至于吧!我待会儿向那个老女人道歉行不?你别让我一个人干啊!”
王老元帅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,听见东方无道这样说,停步回头说道:“这地下怪冷的,我去拿我的军服,你激动啥?别忘了跟人家道歉啊!”说完,他又转头向前走去。
看着王老元帅越走越远,听着孙宇和那边战斗的声音,东方无道扭头看了看仍在嚎哭的老女人,挠了挠头,心中暗自纠结,一向好面子的他,历来认为与女人道歉是可耻的,他但凡嘴甜一丢丢,也不会那么晚才讨到老婆,华国那么多好女人,竟没有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