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让他帅气逼人的一面,彻底的暴露在孔日成面前,效果出乎意料的好,自那天起,孔日成再也不用‘死老头’‘姓王的’等不雅称谓,来呼唤王阳明,而是改成了‘守仁哥’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称呼。
事情本来与孙震天料想的一样,孔日成与他独处的时间逐渐减少,与王阳明独处的时间明显在增多。
他在两人之间的作用,由润滑剂逐步向电灯泡转变,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兄弟,但为了不让媳妇难过,他也只好乐见其成。
一天傍晚,孙震天拿着临时军务去找每天都在固定地方打坐的兄弟,却看见兄弟嘴角带血站立着,怒目圆睁的让孔日成滚回家去。
孔日成当时跪在地上,拽着王阳明的袖口,明显带哭腔的对王阳明说:“守仁哥,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,我没有坏心,真的是现在不合适啊!刚刚若不是我对你表白,坏了你的道心,你以为你能成儒圣?不,你只会灰飞烟灭,我不想失去你,你相信我,好不好?”
王阳明看着他,擦拭掉嘴角的血迹,冷冷的说道:“你少装可怜,不就是因为我不姓孔吗?你这个孔家的后人,岂能眼睁睁让我成为儒圣?你别忘了,大孙家的先祖,比起你家的祖宗,成为儒圣的时间要早的多,他们可曾让儒家从此姓孙吗?”
王阳明的说法,孔日成虽有心反驳,却又理屈词穷,毕竟天下人对孔家的恶劣行径,早就形成固有认知,他拿什么来反驳这几乎正确的疑问呢?无助的他只好拽着王阳明的袖子不松,以期借此求得他一丝怜惜。
可惜,有些事情对于某个固定的个体来说,太过重要,王阳明想成为儒圣,是为了借助其传说中的言出法随,终结可恨的大战呀!如今梦破,他一时之间,岂有原谅孔日成的可能?
他只是用力的撕烂了自己的衣袖,魂不守舍的向着他本人的营房走去,连站在旁边很久的孙震天,他似乎都没有察觉到。
孙震天不懂王、孔两人为什么吵架,因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,只好低叹一声,将孔日成从地上扶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了句:“好自为之吧!”
那夜过后,王阳明仿佛魂丢了,军政要务一概不问,只是喝起了他以前最厌恶的酒,整天的醉了睡,醒了喝。
义军的兄弟姐妹们,为了义军不散伙,一致表决请孙震天代理军长职务,孙震天在问过王阳明之后,才勉强答应。
之后过了不到一个月,战争态势升级,为了抵抗越发疯狂的敌军,孙震天对义军进行铁腕改革,放弃原先由王阳明制定的大部队守城,小股部队袭扰的根据地打法,采取前方狂推血战,敌后定点游击的全面作战打法,为此,义军首次将官兵平等写入了军事手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