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嘶吼,陈二牛一步步的闯进了内院,未等梅花傲反应过来,他直接找到了卧房,踏入其中,时间刚好是正午。
一见面,刚刚还一脸悲痛欲绝的陈二牛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同时还对孙宇和竖起了大拇指。
孙宇和见陈二牛配合的挺好,当即淡笑道:“二牛大哥,你是知道我的表演了吗?还行不?”
陈二牛好不容易忍住不笑道:“真有你的,弄的那么夸张,再加上你府上的消息,这下帝君总不能逼迫你了!只是,你的动作太快,我都没充足准备好,差点还以为你真的出意外了呢!”
“二牛大哥,不这样做,帝君陛下怕是不信的,咱只能用些小手段,迫使陛下务必相信,毕竟机会只有这一次呀!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只是,这么一来,朝臣与诸王都会赶来看你,来的多了,总是容易出纰漏的,你准备应对了吗?”
“当然准备好了,你待会儿离开时,切记莫与别人言语,等你一出府,我就挂牌谢客,若不出意外,帝君只能召你进宫,之后的事,就只好全仰仗二牛大哥了。”
孙宇和的意图,陈二牛早已知晓,自然也能理解他的细微布局,他对他点了点头,转身从卧房走了出去,嚎哭之声又猛的响起。
戌正一刻,帝君身边随侍的男宫人,从公王府侧门进了公王府,随后便被梅花傲引至内院卧房中。
孙宇和又一次躺到床榻上,虚弱的挣扎着,欲起身迎客。
男宫人呵呵一笑,走到床榻边,一把掀开被子,见到的,是衣服都没脱的公王殿下。
孙宇和尴尬的要死,厚着脸皮笑了笑,从床榻上又一次下来,站在一旁。
男宫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,递给孙宇和,他接过去一瞧,上面仅有‘二十年’三个字,顿时会意的往地上一跪。
见他识相,男宫人清了清嗓子,板着脸说道:“公王,老奴是奉旨申饬,您可别见怪,听着,‘阿和,你太令为父失望,同一桩事,连着两次被拒绝,为父可真是失败呀!镇国公王,卿向来公忠体国,此次却也阳奉阴违,朕实恼恨之!汝为人,大谈仁义道德,实际上是什么玩意儿,汝自己清楚!汝两次承诺,却又两次食言,难怪汝肥而硕也!恃宠而骄,执拗无端,长不大的娃娃!’,殿下,五饬已了,老奴奉命问您一句,认吗?”
孙宇和抬眼望着男宫人,两手还各拽着一个已经有点怒火中烧的人,笑着回答道:“认,孤全都认!”
男宫人见孙宇和如此模样,欣慰的笑了笑,又从袖口掏出一封密谕,直接递向孙宇和。
松开了两只手,恭敬的双手接过密谕,男宫人当即离去。
孙宇和从地上站起来,展开密谕,却只看见了一个‘准’字,笔划尤为凌乱,字迹也略微模糊,足见写字人书写时,有多纠结以及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