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宇和对医家术语是一窍不通,索性直不愣登的问:“啥意思?活佛,你能说的明白点吗?”
谭杏林叹息一声,无奈的回答:“就是一般人说的早产,只不过是不正常的那种早产。”
孙宇和疑惑不解:“什么叫不正常?”
谭杏林扭头看了一眼沈金莲,喃喃的说:“即便是我亲自来操刀,也仅能保母子平安,遗憾的是,母子都会成为废人,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孙宇和看向沈金莲的腹部,虽有不忍,却仍是问道:“活佛,如果不管孩子的死活,金莲是不是就能得救?”
谭杏林惊诧的重新看向孙宇和,见他一脸决绝,这才小声回答:“理论上来说,是这样的!”
不待孙宇和做出决定,已快疼死过去的沈金莲狠声说道:“孙宇和,你要是敢伤害孩子的性命,我发誓宁死也不再与你再齐眉!!!”
见沈金莲疼痛至此,也仍护着孩子,孙宇和只好改口问:“活佛,我曾听说有一种肉,可以治疗女人孕期的一切疾病,是真的吗?”
瞬间就明白他想做什么的谭杏林,连忙劝阻:“宇和,那只是一个民间传说,不可采信!”
孙宇和低头轻声问:“能请你们都出去吗?”
谭杏林急切又劝:“宇和,你听我一句,别做傻事!”
孙宇和怒声大吼:“都出去!!!”
一股无法反抗的无形之力,将谭杏林与金慈云三人都推出了孙宅客厅,客厅门自动闭合,并被从里面反锁。
孙宇和深情的看着沈金莲,缓缓的走到她的正对面,一件一件脱光他自己上身的衣服,扔在了一旁的地上。
沈金莲此时已经是有气无力,只能尽量睁着眼睛看向他,提防着他做什么疯狂的举动。
凝视着沈金莲的脸,孙宇和抬起了右手,并拢四指,形成手刀状,沈金莲以双手挡住自己的腹部,流着泪努力的向孙宇和摇头,孙宇和笑了,也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猛的朝他自己的胸膛,将手刀扎了进去。
沈金莲惊的瞪大双眼,泪水都停止了流淌。
孙宇和的面部微微抖动,右手在心口处搅动了好几下,终是扯出一块尚还在跳动的肉,递到了沈金莲的嘴边。
沈金莲自然猜得出那是什么,泪水又流淌了起来,她一边抽泣,一边以不可思议的语气质问:“孙宇和,你是不是有大病啊!哪有人会给妻子吃这个?哪家的妻子能吃得下?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见她只顾问话,并没有吃的意思,孙宇和用自己的另一只手,轻轻的捏开她的嘴,把肉强行塞了进去,而后死死的捂住,咧嘴笑着说:“不过是一块心头肉,我怎就舍不得?只盼它真的有用,能护你与孩子的周全,那便值了。”
虚弱的沈金莲根本挣不开他的手,在挣扎的时候,一个没控制住,不小心将那块肉咽了下去,那块肉里蕴含的大道之力,于转瞬之间,游遍了她的四肢百骸,她的头立时不再疼痛,可她的心却是撕裂般的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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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宇和,你个神经病,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丈夫?”恢复过来的沈金莲,望着为她发癫的孙宇和,愤恨的斥问。
孙宇和抬手挡着还在恢复中的伤口,一腚坐在茶几上,正对着妻子,认真的说:“金莲,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,既然是我让你起了疑心,自然就应该用我的心来补偿,只要你好好的,我做什么都愿意!”
沈金莲注视着眼前这个,只要在她面前,必定傻不拉叽的男人,后悔自己竟对他生起疑心,故意气恼的斥责:“你真是个大憨包,给儿子用你的心血,给老婆吃你的肉,你就不怕我们母子俩吃出滋味来,将来为了修行,把你煮来吃吗?”
感受到沈金莲话里的关切,孙宇和讪笑着说:“我又不是不会逃跑,嘿嘿!”
沈金莲白了他一眼,斥道:“嘿嘿你个头!还嘿嘿!有什么好嘿嘿的!”
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回答:“我媳妇原谅我了,我当然要嘿嘿!”
沈金莲笑骂了一句:“死鬼!就会见缝插针!”
孙宇和坏笑着接话道:“这话当孩子的面可不能乱讲,你可以是缝,我指定不能是针!”
沈金莲听出他竟然不正经起来,没好气的说:“去你的吧!”
孙宇和一语双关:“谢谢夫人能理解我。”
沈金莲摸了摸孕肚,淡笑着说:“等孩子生了,我的身体也养好了,你可不许食言!”
孙宇和拍了拍胸脯,却不小心拍到伤口处,仍是眉头也不皱的说:“绝不敢食言,万望夫人保重身体,切莫再激动了。”
沈金莲瞧他不小心拍到了伤口,连忙说道:“嗯!记住了,还疼吗?”
孙宇和笑着对她说:“已不疼了,静养一月,必无大碍!”
听了他的笑答,沈金莲努力坐直了身体,想摸摸他的伤口,恰在这时,砰砰砰的砸门声突然响起。
孙宇和怕吓坏亲朋,赶忙穿好衣物,而后才挥挥手打开了客厅大门。
金慈云赶忙冲了进来,本想对孙宇和说些什么,却因一股奇香,改口问:“这是什么味?怎么这么香?”
后进来的吕燕与申秋风乃至吕燕怀中的女婴,都被同一种香味给完全吸引。
最后走进来的谭杏林,见前面几人的那个样子,瞬间秒懂,赶忙望向孙宇和。
孙宇和对他认真的点了点头,又是一挥手,金慈云三人连带婴儿,顿时又闻不到那种奇妙的香味,恢复成平常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