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父亲大人原来并不在家,孙咸泽扭头便往近月亭走去,申秋风见他不往大门走,赶忙跑到他身前又一次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恰巧在此时此刻,为了哄孙胜莲开心,带她出去玩的沈金莲返程回家,正好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口,抬眼发现申秋风正与一个黄毛少年争执。
她稍加打量了一番,又听少年一直在说什么父亲大人,顿时心中明悟,大声向那边喊了一句:“是咸泽吗?”
孙咸泽莫名被怀疑,又不想暴露自己就是土鳖孙,正准备与申秋风发生争执,忽听闻一女子的声音,扭过头向那边一瞧,见是沈金莲当面,赶忙作揖一礼,向她朗声说道:“孩儿正是咸泽,不知母亲大人也在,惊扰了母亲大人与姊姊,孩儿这便赔罪!”
看了看被牵着手的孙胜莲,并没有半点受惊的模样,沈金莲笑呵呵的对他回应:“我们也是刚刚回来,咸泽不必多礼,到亭中坐坐吧!”
孙咸泽本有急事,却又不敢拂了沈金莲的面子,只好恭敬回道:“孩儿听母亲大人的,母亲大人先请!”
见他似乎有些拘谨疏远,沈金莲温柔的对他说:“不了,我怀着孕又牵着你姐姐,走不快的,你先进去等我们。”
孙咸泽自然听从沈金莲的指使,恭敬的说了一声:“孩儿遵命。”
而后,便自顾自的走向近月亭,这一次,申秋风自然没有在拦他。
沈金莲牵着孙胜莲的小手,路过申秋风的时候,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,申秋风便也回了一礼,独自一人又回到孙宅客厅里。
近月亭中,沈金莲终于缓缓走入,她先艰难的将孙胜莲放置在鹅颈椅上,而后转身面向孙咸泽,慢慢的也坐了下去。
直到坐稳坐好,沈金莲才一边摸着孙胜莲的小脑袋瓜,一边以亲昵的语气说:“咸泽,这是我们第一次当面对话吧?”
孙咸泽正襟危坐,直声回应:“回母亲大人,若不算化形前,孩儿确实是第一次与您对话。”
见他表现的像是在见陌生人,沈金莲眼神稍黯淡的柔声对他说:“你怪我吗?”
孙咸泽见母亲大人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,紧忙站起身解释:“孩儿不敢,毕竟孩儿不是真正的人类,若是常常出现在这里,有伤父亲大人的体面!”
沈金莲对他挥了挥手,示意他坐下,待他重又坐下后,才对他直声问:“你父亲他不会在意这些的,应该是因为这里多了个我,你才不敢常来的吧?”
又想站起身,却被沈金莲以眼神制止,孙咸泽只好坐着说了一句:“母亲大人,孩儿绝对没有这样想!”
听出他口是心非,沈金莲叹了一声说:“咸泽,你父亲和我,都希望你们常来看看,父母与子女不该这么疏远的!”
察觉到沈金莲的语气有些哀怨,孙咸泽坚定的点了点头回应:“孩儿记住了,以后得空,孩儿必常来看望父亲母亲,也尽量叫上二姐三哥!”
瞧他还算聪明,沈金莲笑咪咪的对他说道:“这才叫懂事!咸泽,我能与你打听点别的事情吗?”
经刚才这么一套,孙咸泽哪里还敢抗拒沈金莲,自然是乖乖的作答:“母亲大人尽管问,孩儿必定知无不言!”
沈金莲高兴的点了点头,毫不遮掩的向他问:“你给我讲讲你父亲那天去地府卸职的经过,可以吗?”
孙咸泽一听问的是这个,当即笑着回了一句:“孩儿这就开始。”
孙咸泽为沈金莲详细的讲述了孙宇和卸职地府大老爷的整个经过,当听到孙宇和用大老爷玺印砸伤自己的手时,沈金莲满眼尽是心疼。
直到此刻,她才真正的体会到,孙宇和为了家庭的完整,下了多大的决心,也明白了地府大老爷对他的重要性。
为了确保孙咸泽不会做出令孙宇和伤心的事情,沈金莲决定发挥贤妻良母的职业素养,强制性的拽着孙咸泽,同时还牵着孙胜莲,又一次的出门逛街。
孙咸泽见沈金莲拽他出门逛街,似乎很着急,但由于是在陪伴母亲大人与姊姊,他也只能强逼着自己,克制住那份急躁。
他被沈金莲拽着去照相馆,拍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相片,有他与沈金莲的母子相片,有他与姊姊的正常姐弟相片、哥俩好相片、以及双生姐妹花相片,当然了亲子三人相片也是免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