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步于虚空,犹如观花赏景,忽的眼眸微动,故意扭头对着中央大域的方向,咧嘴笑了笑。
中央大域,朽花小域,卜高星宿,奉命务必观战的八名准天帝都聚集在这里,见那人竟扭头对这边咧嘴一笑,尽皆眉头微皱,脸现寒光。
在道师山最吃的开的紫凫准天帝,冷着脸说了句:“好狂妄的小子,这是在挑衅我们吗?”
最不讨喜的吴忠准天帝,冷笑回答:“人家能惊动三位座尊联合下令,自然有狂妄的本钱,只怕他不是在挑衅我们,而是在嘲讽道师山。”
听他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不敬道师山,紫凫准天帝以极其厌恶的语气威胁道:“吴忠,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啊!劝你说话留点神,小心座尊大人惩罚你的时候,牵连到我们!”
一向与她不对付,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威胁,却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,嬉皮笑脸道:“呵呵!紫凫小座尊说的是,小的记住了!还请小座尊千万不要打小报告。”
紫凫准天帝瞬间扭过头冷眼瞪着他,其余六名准天帝一言不发,直直的盯着香云小域。
中央大域核心区域,伫立着一座从上往下看是个师字,前后左右看是个道字的巨山,其山巅处,三名座尊,领着一众弟子,也看见了孙宇和的笑脸。
“巫咸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河主吗?好像很普通吗?”一个穿着打扮异常风骚的中年女子,以不屑的语气质问道。
眼角余光时不时的瞥向她,却硬要装作不好女色的中年男子,听到她的质问,叹了一声回道:“汲阳,所谓人不可貌相,你只管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,自然会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们重视他!”
站在中年男子左侧边,穿着女装的青年男子,鄙夷的瞥了瞥他的某个部位,不耐烦的问:“巫咸,你既然要求我和汲阳重视他,又为何否决我们去狙杀他的申请,直接对战,不是更直观一些吗?”
不悦的瞪了他一眼,中年男子直接开怼:“希音,不要老是毛毛躁躁的,我知道你的情夫遭遇了可怕的因果反噬,你想要找人发泄一下怒火,只是你记着,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。”
青年男子闻听他的话,阴着脸沉默不语,中年女子故意捂嘴轻笑,中年男子又面露猥琐,偷瞄身侧的女人。
香云小域,霖纱星宿,既是原赵家族地,也是现赵家族地,上位不到十年的新赵大帝赵尔东,亲自拦在了孙宇和的正前方,其身后有八千亲卫,再之后是数不清的兵士。
依仗自己是个大帝,赵尔东不卑不亢的对孙宇和问:“阁下就是那个要来灭我香云的高手吗?”
瞧他人模狗样,孙宇和故意反问:“你就是那个背叛了赵家的新大帝?”
最忌恨他人提这茬,赵尔东脸色阴沉,辩驳一句:“阁下切莫信口雌黄,本帝与原先的赵家帝族,只是恰巧同一个姓氏,实际并无瓜葛。”
见他还真的解释起来,孙宇和佯装才搞清楚,故意大声回了句:“哦!如此这般,我斩你时,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。”
记起某人的叮嘱,赵尔东强忍出手的冲动,轻声道:“叛贼给了阁下多少好处,竟能请动你这等人物亲自出手!”
因收到妻子的礼物,孙宇和的心情格外的好,随口应了句:“我是什么人物?你且说来我听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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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孙宇和赌他不敢说,赵尔东索性一咬牙,大声挑明:“阁下乃是堂堂的河主,超越整个大界的存在。”
瞧他一副你要脸的话就别出手的嘴脸,孙宇和沉声问:“你的意思是我在以大欺小喽?”
赵尔东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,疑惑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从怀里掏出香囊,置于鼻尖,轻轻的嗅了嗅,孙宇和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回答:“我只是倾慕王大帝的勇气,甘愿为其效犬马之劳,你认为我以大欺小,其实是因为你自己太弱,像王朝辉这等豪杰,即便是坐镇千灵,也是绰绰有余,将自己的无能,怪在对手太强,这可不是帝者之心,你这个大帝未免太假了点!”
赵尔东听他不仅不要脸,且对自己也半点面子都不给,气的脸色涨红,怒问:“阁下执意要灭我香云?“
爱惜的把玩着香囊,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,孙宇和以极其嫌恶的语气冷声回答:“香云小域乃我五反军赵女帝的故乡,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染指的,我不过是替她夺回本属于她的东西,你狗叫个什么!”
知道多说已无益,赵尔东唤出一柄陌刀状帝兵,双手持握,吼声命令:“众亲卫听令,命大军同随本帝一起出手,纵然他实力超绝,本帝也不信他真的敢血洗香云!”
话音尚还未落,他已经攻向孙宇和,手中的帝兵大放光彩,其亲卫也携数不清的兵士,随他一起攻击,那场面竟还有些悲壮。
亲了亲手里的香囊,孙宇和将它又揣回怀中,而后神情微凛,眸现清光,渐有水浪声,自他周身而出,声音是越来越响。
待赵尔东离他仅剩十米不到,万丈高的大浪突然出现,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。
因为从未见识过河主的威能,赵尔东以为只不过是大了一些的水浪,根本不在意,故此还打算往前继续冲锋,却发现自己像是陷入了沼泽地里,下半身压根就已无法动弹。
故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,孙宇和以完全鄙夷不屑的语气说: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,与我作战不先远离,竟然还想近战,河主两个字,在你的心中,份量就这么低吗?”
仍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赵尔东挥动帝兵劈砍水面,同时轻蔑的反问:“不过区区河水,即便能让我无法动弹,又能如何?堂堂大帝,难道还能被淹死?”
忍不住哈哈大笑,孙宇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尔东,故意为他解释:“你还蛮有说笑话的天赋嘛!因为有个河字,你便以为我执掌的只是寻常的大江大河?我这个河可不是一般的河,乃是诸世诸界源源不断的因果所形成的因果河,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因果吧!”
修成大帝境,自然知道什么是因果,赵尔东的额头上已有汗珠,却仍是不信邪道:“你少唬人,因果归个人,岂能形成大河?即便真的有因果河,又怎么可能会有主人?”
见河水已漫至他的胸口,孙宇和踏水而行,走到他的近前,蹲着对他说:“因果与诸世诸界一同诞生,本来确实属于个人,可惜凡存在都畏惧因果加身,使得无处可去的因果渐渐的凝聚成大河,我是来替它出气的,它当然愿意奉我为主。”
恐惧慢慢的占领了他的智商高地,赵尔东望着仅距离他半米的孙宇和,骤然疯狂大喊:“众军士听令,速来助我!”
一脸好笑的看着他,孙宇和好心提醒:“你下令之前,为什么不先看看受令之人?”
赵尔东依言回头一瞧,哪里还有兵士的人影,只剩下白茫茫的水面,光滑如镜,整个香云小域都已瞧不见,分明都被河水笼罩覆盖。
认识到河主的恐怖,赵尔东扭头向着中央大域的方向,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大喊:“紫凫姐姐,救我!!”
中央大域的紫凫准天帝刚要有所动作,却清晰的听见孙宇和对她警告:“你敢来,必死!”
赵尔东终是没有等到任何救助,缓缓的被河水吞噬,去承受他本该承受的因果。
香云小域除了光滑如镜的庞大水面,也就只剩下孙宇和一人,静静的站在水面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