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不得客厅里仍还惊呆的几人,孙宇和领着苏芸走出孙宅客厅,而后似夫唱妇随一般,两人一起缓步的走向近月亭。
入得亭内,孙宇和尽释心中忐忑:“苏姑娘,我娘亲还好吗?”
见他一开口便问及自己的娘亲,苏芸对他更多了一分好感,直声回应:“孙公子,师尊自送小女子入忆慈小域之后,便独自一人去了西天大域,具体的所在位置,小女子也不知道,想来除了师尊自己,别人恐怕都无从得知,故此,小女子也不清楚师尊现下好不好。”
虽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却也间接的证明了娘亲的厉害,孙宇和感觉心里少了些紧张,疑惑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所说的与我结亲,我娘亲本人并不知情?”
察觉到自己因为不愿欺骗师尊的血亲,竟将真话脱口而出,苏芸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:“知,也不知。”
理智上感觉她打算忽悠自己,情感上却莫名的对她有了一份信任,孙宇和直声反问:“何故?”
看出孙宇和不喜欢被欺骗,苏芸索性以退为进:“小女子尚还伴随师尊左右的时候,经常见到师尊面露哀伤,出于对师尊的关心,小女子便苦苦哀求师尊坦诚相告,师尊怜惜小女子是个孤儿,不知何为天伦之乐,便选择向小女子言明,她之所以常怀哀伤,全是因为思念公子的缘故,小女子见师尊提起公子时,总有喜悦相伴,是故便缠着师尊,讲更多关于公子的事情,因此小女子也得知了不少有关公子的信息,师尊曾笑言,小女子之所以得蒙她收留,乃是为了将来给公子当媳妇,如此一言,师尊当是玩笑,小女子却以为真。”
从苏芸的口中,了解到娘亲时常挂怀自己,孙宇和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,他对着苏芸深深的鞠了一躬,正色道:“苏姑娘替我孝顺娘亲,我自当感激不尽,听闻娘亲为我伤神,我也心疼不已,由是如此,我却不能与姑娘结亲,况且姑娘也知,那话仅只是我娘亲的一句笑言。”
本以为自己说了真话,孙宇和会对自己产生足够的好感,却没料到他竟在如此关头,仍保持一份警醒,苏芸急道:“公子,小女子自蒙师尊收留,屡得恩赐,未尝有报恩之机,若能与公子结亲,也算是了却了师尊的一桩心愿,如此皆大欢喜的事,不知公子为何推托不肯?”
“苏姑娘,婚姻大事,岂可当作恩偿?我若答应你,怎配得上为娘亲独子?况乎我已有妻子!”
“小女子知道公子已经成亲,名分于小女子已不可得,但求与公子有夫妻之实,仅此足矣!”
“荒唐!如此卑鄙之事,我断然不能答应!”
“请公子成全小女子的报恩之心!”
“苏芸!你既然是我娘亲的弟子,当事事向我娘亲看齐,难道我娘亲没有教过你,如何做女子吗?”
“公子,师尊说过,她当年与你父亲之间,一开始也只是为了报恩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,可他们在后来的相濡以沫中,彼此都有了深厚的感情,整个下石头村,人人都可以证明!”
“公子,你只要给小女子机会,未必不能日久生情。”
“苏姑娘,我有妻子的,你这是在破坏我的家庭!”
“谁规定妻子只能有一个?”
“心!人心!我的心!它太小了,小的只能住下一个女人!”
“小女子也有一颗心,公子尽管拿去,只求公子能让小女子也住进你的心。”
“你不要胡说,虽然修行人士没有心不一定会死,可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心,必然不会再有爱,一个不会爱的女人,又要靠什么来生情?”
“公子,小女子曾经是个孤儿,有了师尊才体会过被爱的感觉,你知道小女子是什么时候明白自己曾被爱过吗?是师尊离开之后!自那之后,小女子这颗没用的心,总会时不时的莫名疼痛,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,小女子才知道那种痛的名字叫失爱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你是打算留在我身边,等娘亲与我相见的时候,也能见见你,对吧?”
“公子是小女子最后的希望,只要公子愿意,小女子自愿为奴为婢,求公子给小女子一个机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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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果只是想要见我娘亲,我未必就是你最后的希望?”
“公子,能用的方法,小女子全都尝试过了,根本没有用,全都没用!”
“即便是这样,你也不一定必须做我的妻子啊!”
“不做妻子,小女子凭什么留在公子的身边?”
“我想请问你,你知道什么是兄弟姐妹吗?”
“公子是不是以为小女子是傻瓜?兄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,姐妹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,这种事情,小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!”
“苏姑娘,以我为标准,比我年龄大,同时比我父母年龄小的,男的,我可称之为哥哥,女的,我可称之为姐姐,比我年龄小,同时比我儿女年龄大的,男的,我可称之为弟弟,女的,我可称之为妹妹,这与你讲的那两种关系,根本就不是一回事。”
“公子,难道你的姐姐或你的妹妹,也可以见到你的娘亲吗?”
“当然可以!”
“见不到怎么办?”
“只要我能见到,我保证我的姐姐妹妹都能见到。”
“公子,小女子愿意当公子的妹妹!”
“你等会儿,你的骨龄都过百了,凭什么当我的妹妹?”
“小女子不知道怎么当姐姐。”
“难道你知道怎么当妹妹?”
“小女子觉得妹妹似乎更容易一点。”
“呵呵!我今年才三十四岁,你给我当妹妹,是在欺负我,知道吗?我会哭的!真的会哭的!”
“如果小女子愿意当公子的姐姐,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公子的身边,等着见师尊?”
“是的!”
“公子,从现在开始,小女子就是公子的姐姐了,小女子一定努力学会做一个优秀的姐姐,请公子一定记得信守诺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