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贴切的说,应该是一种【同化】。
巫优们在表演的过程中,会因为这些原因逐渐朝【神格】靠拢,最后迷失自己,化做【神格】的奴隶。
这样的路是和之前完全相反的,因为走到最后,已经变成了“无我”。
傩戏巫优们的【我】已经在一场场的表演中化做了【神格】的一部分。
同样,这也说明了假托前人神形修行的风险。
若是没能炼假成真,那演绎者自身也就会迷失在别人的道途上,失去了自己前进的方向。
慧静禅师看着吕谦和张之维,见他们都猜了出来,毫不意外地笑了笑。
“两位小友见识不凡,贫僧我确实在走这样的路。”
“我禅宗佛法主张修习禅定,故取名为禅,以觉悟众生本有之佛性为目的,亦称佛心宗。”
他抬起头,眼神中闪过几分沧桑,这位中年僧人身上也洋溢出些许迷茫。
“二位小友能听贫僧讲个故事吗?”
闻言,解空也有些好奇地看向慧静禅师。
据说他的这位师叔年轻时也是一名悟性绝佳、慧根通透的佛门高僧,各种佛理仿佛生而知之,随口便来。
在寺院内,他论道辩经甚至说得上一任住持都哑口无言。
同辈弟子甚至前几辈的僧人没有人能在佛理上说的过他。
而且他一身修为也很是不俗,乃是一名德行双修的佛门大德。
当时,寺庙里的所有僧人都认为,慧静禅师日后一定会成为下一任的佛门首座,一尊人间罗汉。
只因为他有那个资质,也有那个能力。
可是这一切都变了,在慧静禅师第一次云游之后就都变了。
当时寺庙里的众位僧人得知慧静禅师云游归来,无不欢欣雀跃,只以为他们要见证一尊人间罗汉的成长。
可是,当寺庙的大门被敲响,站在门外的,却是一名身披破烂僧衣、赤脚袒胸、蓬头垢面的邋遢僧人。
这位邋遢僧人端着酒肉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寺庙的大门,他一路似笑非笑、似哭非哭,蹒跚着脚步走到大雄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