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寻雪“啊”了一声:“不对吗?那我便是猜错了。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周泽年摇摇头,“所谓爱有很多种方式,我亦然不懂,但幼时我母妃教我,爱可以是保护,有时也会是伤害。”
“看起来真是复杂。”秦寻雪有些孩子气地叹了一口气,颇为苦恼。
周泽年眉眼间泛起几分笑意,忍俊不禁:“为何阿寻从这些事里得到的结论,是爱是保护?我以为阿寻不懂爱,会觉着姜皇后做的事有几分道理。”
“因为那是偏执不是爱。”秦寻雪撇嘴,“就像是玄清帝做过的那些破事一样。”
还没等周泽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皇室辛秘,突然,秦寻雪像是想起来了什么,眼睛一亮,急急地开口:“说起来,阿年可知薛氏皇贵妃一事?”
周泽年总觉得,这并非他能知晓的事,偏偏秦寻雪眼睛亮亮的,显然很想他发问。还没等周泽年开口,秦寻雪却突然失去了兴趣,坐了回去,长长叹了一口气,不似寻常端坐高堂的秦太后,而是更似少女模样,娇俏可爱。
“算啦,这件事也并非什么皇室辛秘,日后去问王太傅,阿年亦然能知晓此事,还是少费些口舌的好。”
“阿年接着说吧。”秦寻雪抬起桌上的玉壶,倾倒却发现内里一滴酒都没了,脸上带着几分嫌弃,秦寻雪扬声唤了外头候着的侍从,时辰尚早,要人再上一壶温酒。
“难得今日雀枝不在,”秦寻雪眨眨眼,眼里有几分狡黠,“我背着她多喝几壶竹叶青也并非难事。”
周泽年轻叹,心头一动,却是想起了鹂雀说的那些话,到底还是出言拦了一句:“阿寻还是少用些竹叶青,酒性太烈了。”
周泽年隐去了那句“身子不好”,只当自己是觉着竹叶青酒性太烈。
秦寻雪手一顿,抬起眼盯着周泽年,手中摩挲着玉杯,不言不语。
上酒的宫人低头捧着酒,不敢妄言半句,亦然不敢抬头看秦太后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