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枝上前扶着秦太后的手,笑着回话:“刚巧奴婢要禀告娘娘呢,半个时辰前未宁殿来了人,送来了一捧山茶花,奴婢看了,开得极好。因着娘娘召见谢大人,奴婢便让人把山茶花放在西侧偏殿中,若是娘娘需要,奴婢便命人将花放在寝殿中,悉心养着大抵是能活到今夜的。”
秦寻雪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,听起来并无什么情绪。
突然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多问了一句:“送花来的是谁。”
雀枝脚步一顿。往日里秦寻雪只看结果,从不关注过程,她刻意隐瞒了送花来的人的信息,却不想秦太后突然提起此事。
这明显的停顿自然瞒不过秦寻雪,她偏过头望着雀枝,语气带笑:“怎么,是送花之人的身份不便言说?”
雀枝若无其事地跟上秦太后的步伐,语气依旧带着几分笑意:“娘娘又取笑奴婢。奴婢哪里敢隐瞒送花之人的身份,是泽年殿下亲自捧着一怀的山茶花送来的,见娘娘召见谢大人,便先行离去了,托奴婢将花带给娘娘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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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寻雪撇她一眼,没戳破言语前后之间存在的差异。
“他没有什么话带给我吗?”秦寻雪再次发问。
雀枝木着脸:“回娘娘,没有。倒是叮嘱奴婢不要将山茶花昧下。”
秦寻雪笑出声来。
“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半分好转啊。”秦寻雪这话说得温和,话语里却带着几分嘲讽。也不知是在笑雀枝还是在笑周泽年。
雀枝控诉:“……娘娘哪里不知奴婢对八皇子的态度,哪里有半分好转的可能。若非娘娘说要未宁殿那头的花,那些花我是半点都不能让它进宫里。”
秦寻雪不置可否:“好了好了,看不惯便看不惯吧。我对他好,并不能强制你也对他好。”
“花送到寝殿去。用膳吧。”膳厅近在眼前,秦寻雪提醒雀枝不要忘记将花放在寝殿中,跨步进入了膳厅。
雀枝落在秦寻雪身后半步,闻言只是垂眸,声音里的情绪浅淡:“诺。”
另一头的未宁殿内。也是用膳的时辰,周泽年正在用膳,已然接近尾声。福德进入膳厅,拱手行礼:“殿下,外头有人求见,是慈宁宫的人。”
周泽年抬起眼望向福德,语气平静,仿佛早有预料:“来人可是唤作鹂雀?”
福德依旧保持着拱手弯腰的姿势:“殿下料事如神,正是鹂雀。”
算算时辰,秦寻雪大抵是在用膳,若是雀枝要将鹂雀送来,且不引起秦太后注意,只能是用膳的时辰了。
周泽年净了手,起身:“走吧,去见见这位……姑母留下的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