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草眼泪哗哗掉,只会重复一句话:“求求你们了,让我来干活吧,我什么都能干,一天给我一个窝头就行。”

“你腿怎么了?我送你去找公安。”荣铮道。

“求求你们了,收了我吧,解放军同志,求你救救我,我不想死。”

她哭的梨花带雨,死死攥着荣铮的衣服,像抓到救命稻草。

尤安安走过来:“你求他没用,想要工作就站好,好好说话。”

张小草像被她严厉的语气吓到了,只会抓着荣铮不撒手,讷讷的不敢说话。

尤安安道:“放手。”

张小草打了个哆嗦,颤巍巍放开。

“我听说,你爸和奶奶到隔壁闹了一通,要走了一百块,不带你去治腿,怎么还让你出来工作?”

小主,

张小草讷讷的:“奶奶说,我不能在家吃闲饭。”

尤安安:“你在隔壁干了这几天,每天三毛,手上至少有两块钱,你怎么不自己去医院看病?”

张小草声音很低:“钱,钱都给奶奶了。”

“哦。”尤安安道,“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,我用你来干活,且不说你活干的怎么样,我首先要保证你的安全,如果磕碰,你爸和你奶奶会找来让我赔你的误工钱彩礼钱,这是其一,我发给你的工钱,并不是给你的,而是给你奶奶。”

张小草不敢说话。

尤安安接着道:“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,是我花钱从你奶奶和你爸手里借了一个工具,这个工具有一点磕碰,我都要赔偿你的所有价值。”

荣铮皱了皱眉,尤安安话说的难听,可这是事实,他没插话。

“如果你故意磕碰呢,如果你在家摔了一跤,赖在我身上,这算谁的?”

张小草急道:“不会的,我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
“你不会,如果你奶奶和你爸爸让你这么做呢?如果你不顺从就打死你。”

张小草语塞,好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她知道,有了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

刚才回家的路上,他奶奶还跟他爸说,这钱来的真容易,小草摔一跤能赚一百,那还上什么工,只要让她多摔几次,他们家就能盖大瓦房了。

尤安安道:“你回去吧,我招的是工人,不是工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