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四顾找了下那辆面包车,发现它比自己更惨后,庆幸地长长舒口气。
脑袋还是有些晕,从车坐底下捡到还在亮屏的手机,是傅尘阅的电话。
这家伙,直接十几个未接来电,她及时接上快要再次挂断的电话。
电话刚一接通,里面便传来男人急切又欢喜的声音:
“沫沫,你终于接电话了,我还以为你生我气,不肯接我电话了呢…”
时沫无力的声音打断他的唠叨,“傅尘阅,你先别说话,我给你发定位,来接我。”
她的声音太过虚弱,没了往日的清丽张扬,傅尘阅立即变了声调,快速撂下两个字,便一把抓起车钥匙冲出别墅:“等我。”
从别墅到绿化带外面的停车场,傅尘阅几乎是跑出了残影,脑子里全是时沫刚才说得话,和她说话间的示弱。
手机叮咚一声传来消息,傅尘阅人已经从副驾那边一跃跳过车身打开了驾驶门。
车子启动冲出别墅的同时,他打开时沫发来的定位,是郊区,她去那里做什么了?
来不及细思,傅尘阅将车速提到了极致,引来一路喇叭谩骂。
时沫发完定位后收了手机,揉着发疼的肩膀往面包车那里走去,她倒要看看,是谁敢接这杀人的单子。
有胆接,她就要连根拔了他们。
面包车已经变形严重,时沫弯腰看见驾驶室的司机,是一个中年男人,短发,黑瘦,不出众的五官上淌着热乎的血。
露出来的一半面孔看起来莫名有种熟悉感,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号人,时沫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,没死。
“算你命大。”
时沫趴跪在地上,检查了下男人的车子,意料之中的没有行车记录仪。
她抬眸往后上方一瞥,很好,监控齐全。
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后,她开始想办法打开男人被压瘪了的车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