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抱起时沫,“别怕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等等,他不能死,我有用。”时沫拽了拽傅尘阅的衣领,意识放松前指指脚下还在晕死的男人。
傅尘阅脚步微顿,只是往车祸现场稍稍一瞥,再结合时沫语中的深意,他便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。
待看向地上死狗一样的男人时,傅尘阅眸底涌动着浓浓的杀意。
傅尘阅抬脚离开前,温声对时沫说道:“我会安排。”
时沫心下安定,揪着傅尘阅的手倏地一松,无力地垂落下来,强撑着的意志也松散怠尽,长睫轻眨闭上了眼。
傅尘阅心头猛地一跳,明知她只是脱力晕了过去,但心底的害怕和紧张,还是让他下意识将人往上抱了抱,鼻尖凑近她的鼻尖试了试。
围着的人见他脸色沉冷,忙自发给他让开路,傅尘阅对着人群中赶来的保镖冷声吩咐:“那个人,带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傅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,时沫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手背上打着点滴,这一幕似曾相识。
傅尘阅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另一只手,眸光一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。
初见时,她就是因为碰了自己的车被他送进医院,她躺着睡着,他站在床尾淡漠等待。
这才过了两个来月,当她再次躺在病床上睡着时,他已经成了担忧心疼的那个人。
两个月相处的点点滴滴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回放,她的笑,她的调皮,她的冷漠,她不为人知的恨意,每一面都清晰显像。
窗外的夜色浓稠,房间里白炽灯照在傅尘阅冷峻的侧脸上,眸底的温柔越发深重。
他俯身在时沫唇角落下一个轻吻,声音微哑:“沫沫,一个不注意,你就又把自己放进了危险里,看来以后得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才能安心了。”
回应他的依旧是小女人清清浅浅的呼吸声,傅尘阅唇角轻勾,心想要是她醒着,一定会傲娇地反驳他,怎么不把她挂脖子上。
不过睡着了也有好处,就是他亲她时,她不会给他赏巴掌了。
傅爷盯着小女人苍白的唇色,很想给她吻成平时的红润,他的想法还没落实,病房门便被人从外猛地打开,紧跟着传来一道焦急的唤声:“沫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