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步,都在她的计算中,这样的城府和谋算,与她美艳善良的外表极为不符,却又意外的和谐。
天之骄子,本来就不该是一无是处的花瓶。
时沫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,将目光收回来,脸上扬起畅快的笑。
她挽住余越的手臂,声音轻快地道:“走,我们去吃大餐,庆祝一下!”
“好。”
……
凌氏办公楼里灯火通明的亮了三天,这期间时沫看似平常,其实她内心亦是难掩焦灼,要是这一次不能彻底扳倒凌阳,那她今后恐怕就没有消停日子了。
时湛看出她的紧张,默默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。
又过三日,余越终于传来好消息——税务局经查证审计,查出凌氏集团偷税漏税高达五千三百多万,责令凌氏于半月内立即停顿整改补交所欠费用,另外缴纳罚款一亿零七百多万。
而与此同时,凌阳所抵押资产的银行得知凌氏的现状,纷纷上门来讨要资金,凌阳面临多方面施压,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。
他为了那块地抵押了凌家所有,包括他爸一手创办的这家公司,现在要是还不上钱,他就当真一无所有了。
他怪怨齐总,为何要把这块地卖给他,可是齐总早在收了四十个亿后,举家去国外旅游至今未归。
他又怪怨傅尘阅,为什么要让他听到那则诱人的消息,可傅尘阅身边保镖如云,他连他的面都见不了。
最后,他将一切的一切,通通怪到了时沫身上,是她哥抬高价钱让他盲目更风超越,是她勾搭自己的助理背叛自己。
“时沫,我、要、你、死!”
在凌阳被多方追着讨债连家都回不了的时候,他蜗居在给姜妙妙找的两室一厅里,窗帘缝隙里透过来的光打在他瘦削的五官上,照亮了他眼底的浓浓杀意。
姜妙妙正要过来安慰安慰他,被他的眼神吓得跌坐在床边,凌阳眼睫缓缓抬起,五官重新隐在阴影中时低声开口:
“妙妙,我现在也护不了你了,趁着刘家强还未找来,你走吧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姜妙妙心里的害怕变为了慌乱,她扑过去抱紧凌阳,低声呜咽着:“凌阳哥哥,我不走,我要留下来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