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尘阅嗤笑一声,“那是因为我爸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。”
“什么约定?”明知当着两位当事人的面八卦不好,但时沫都被勾起了好奇心,哪有不满足的道理。
“他们约定婚后不管束彼此的私生活,但绝不能留下除我之外的孩子,而我爸却因为一个女人,破了这中间的平衡。
大概是怕有人跟我争家产吧,我妈就要上门去找那个怀了孕的女人,只不过因为我爸护着那个人,和妈在车上动了手,车子出现故障失控撞上护栏,他们两人也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傅尘阅平静的叙述停止,时沫轻声问他:“傅修尧,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?”
“是他,他是在爸妈出事半年后出生的,那个女人见爸没醒来的可能了,便想趁着肚子里的孩子来老宅打秋风,却被二婶当骗子赶走了。
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那人再没来过,当她再出现时,那女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傅修尧找到我,二话不说将孩子扔给我就消失了。
那时我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,找不到人后也就没再找,我见傅修尧长得有点像我小时候,就心软留下了他。”
那是他自成年开始三观受到创伤后第一次对一个人心软,这一软,就将那个只会哇哇哭的小孩养到了五岁。
傅尘阅扶着时沫的肩膀,俯身平视着她,神情严肃郑重:
“沫沫,这就是我前二十八年的全部,今天我都讲给你听,以后的二十八年,三十八年,好多好多年,你愿意参与我的余生吗?”
时沫表情微愣,红唇微微张着,“你…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?”
“是,沫沫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傅尘阅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红盒子,正要缓缓单膝跪地正式求婚时,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一道大嗓门突兀地响起:
“阿阅!我听护士说你带了个美女来?你小子藏得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