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柏崽不仅不离开,还带到了万安,竟然有要过一辈子的打算。
她忍着气:“可是为了那个?不是我讲你,你做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。”
柏崽就有些不耐烦:“不讲这事了。”竟然礼也不行就转身走了。倩倩气急,拍了几下椅子边,手都红了。
她想了两天,决定从基础入手,让柏崽每月将收入的大部分交给自己保存,只给那女子一两银子的家用,没钱看她还跟不跟?
没想到的是,柏崽虽然将每月六两银子交给自己说是大头,倩倩不信便要拿更多。在柏崽不乐意的情况下,直接通过何济源将其分的大部分收了过来,只给他每月三两银子的花用。
积的银子每半年托黄立魁带回去给父母,以此来限制柏崽胡乱花钱。
拘得紧了,人自然就有了意见。他在几次喝醉了酒时管不住嘴抱怨姊姊对自己管得太严,让人不自在。
倩倩听说了,让人将其叫了进来,隔着屏风骂了一顿,还威胁若是再如此就叫何济源逐回家去。
这是很严重的警告,柏崽在何济源这里每年就算平常年份也有上百两银子,在家有什么呢?他已不再奢望自己于学业上有什么长进的了,能捞点钱就捞点钱。
柏崽妥协了,但是姐弟亲情也因此受到影响。
倩倩便有些担心,毕竟“兄弟阋于墙”的事她可没少听,俗话说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”,用在姐弟上也是一样的。
她不能直接给娘家许多银钱,授予弟弟及其后代的渔总比直接给鱼好。兴崽要读书自然是好的,她举双手赞同,于是从私囊里取了十两银子让双喜转交给弟弟作侄子来赣的花费。
她甚至想得更远,孩子来了免不了要跟自家孩子见面玩耍,若是中间男女暗生情愫呢?这自然是要防的。
若是兴崽这孩子上进有功名还好,若无则直接免了。
转念一想,还是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为好,不然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低嫁了,别说何济源了,她心里都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