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半天人都要哭了还没有见到,最后只得回到阁楼上随大人一起,还要帮着圆谎,实在是憋屈得很。
看何济源回来后若无其事地给黄氏解释做了什么,便觉得这个表哥有些看不透,他连自己的母亲都瞒着。
心里就更难过。
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,就算性情再好,能忍到哪里去?心情就更糟了。只是长辈在,表面功夫也要摆摆。
黄氏也曾经给她说过自己也不太明白这个二儿子的心思,她自己也头疼这个儿子不好拿捏,恐怕在与她的婚事上有龃龉,让她耐心等待。
好在何济源跟黄氏说完话后到了她这里,送了她一包尚温的麻糖:“表妹尝尝这种糖,有芝麻、炒香的苎麻籽和紫苏籽,在来的路上看到的,围着看和买的人可多了。”
张翠屏想甩脸子,一瞥,自家母亲和黄氏都笑眯眯地看着呢。
黄氏还说:“拿到吧,表哥的小心意。”
她母亲也笑着劝:“看表兄对你多好,晓得你爱吃糖,回来还记得买。你也该放心了。”
张翠屏接过糖,笑容满面地道谢。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。放心?放个屁的心。
不过她转念一想,还是黄氏的话得对,自己到底是大妇,怕个甚?
通过丫鬟对双喜的诘问、旁敲侧击,甚至跟踪,她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
只是那个灵秀的小娘子,基于她自己单纯且狭小的认知,觉得能被何济源惦记也是其幸事了。
何家的家底她还是知晓一点的,不然父母也不会推着自己往里塞。
张翠屏这时打定主意,只要何济源不搞宠妾灭妻的那一套,如父亲那样在外面尊重母亲,倩倩听话乖巧,她就同意何济源纳妾,且好好相处。
她抬眼去看何济源,后者已出去到男子们那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