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济源听她又“哎呀!”一声,过来护着她的头,说:“我以前读陆放翁的《入蜀记》,里面记着大江上的险滩,常常为其险所骇。
后来读文天祥的惶恐滩,听说赣江十八滩的滩头惶恐滩可与大江上的三峡相类,便想去赣地时见识一下。零陵泷相对那些峡谷还是小巫了。”
“文天祥都说‘惶恐滩里说惶恐’,我听说还有苏东坡的‘积雨浮舟减石鳞’,似乎没多么险呢。便是过这个泷时,看到那些水,就觉得比传说中的惶恐滩似乎险多了。”
何济源笑笑:“那是你没有经历过。”
倩倩又问:“当初先人们是怎样在这些硬石头中开出一条路来的?若是凿,岂不是要凿很久?”
何济源想了想说:“我听老人们讲,是先用火将石头烧热,再沃冷水其上,石头便自行裂了。现在我们那边开大块的石头仍用此法。”
“喔,那是与烧石灰类似了?”她点点头。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最终他们只走了五六里就改为船行。
路上听何叔跟何济源聊天方知晓这年竟然又有旱情,雨水少才导致的潇水水少,有些河段堪堪只能过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