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贼军都躲在营墙后面,要不要先想法子引诱出来。”仇金生略一沉吟,问道。
“嗯?你想怎么诱,贼军能上当。”王朴对这个浑人的谋略十分不看好。
“简单,我上去先打一阵,然后诈败。”
“嘶,诈败?”王朴不禁吃味,这个浑人看着土里土气,居然谋略比他更高一筹,难道眼前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杰。还是说他的谋略在大明属实垫底,随便来个菜鸡都能胜过他。
两人又详谈了细节,各将布置停当,前方斥候来报,贼军的营垒立于二十里外的一个运河拐角处,还画了地形图,王朴看了一遍,心头大喜,贼军扎营的位置三面环水,只留一面对敌,看似高明,却犯了大忌,如同当年的下山虎许宏杰一样,贼人如此布置,一旦官军攻破营垒,就无路可逃,落了个全军覆没。王朴和贼军多次交手,不怕贼军营垒坚固,就怕贼军撒开腿,四处流窜,神甲营人人配甲,可就追之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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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出隐霞,缥缈几度,新落成的营垒墙根处,东路贼军的大头目张玮闻着新木的清香,将营墙巡视了一圈,十分满意的大笑道:“官府临时招募了漕运纤夫用作兵丁,哈哈,笑死。”
“大帅,何故发笑。”有幕僚忙上前去捧哏。
“纤夫穷,哈哈哈,穷人看见什么都要抢,我们到时候往他们阵中撒一把铜钱,准能破敌,实在不行再撒一把银子。”
“大帅之计,妙极也。”
“呵呵。法师派来的人,那法术你看出破绽了没。”正说笑着,张玮忽而正色问道。
“法术只怕是真。”幕僚面有难色回道。
“不对啊,怎么会有法术,我总觉得不对。”张玮是香河城里的富户,见多识广,没有旁人那么容易上当。
“也是,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法术,大伙儿全都学会了去,打战就往人身上一点,岂不是好。”幕僚忙附和道。
“大概没有那么容易学,哎。”张玮负手叹道:“法师给我来这个下马威,他是什么意思,难道朝中出了奸佞,诋毁于我吗,还是说娘娘她也,也不明是非。”
幕僚悚然,不敢接话了。张玮猛醒失言,转头对他报以一笑,道:“咱们作臣子,始终是要忠心不二。”
“那么,娘娘她要我们分兵北上的事,如何回复呢。”
“这是官军的毒计,否则,为何不早不晚,就我堵运河,神甲营又来了,我若是分兵北上,半路上一定有官军的埋伏,不可轻率啊。”张玮越说越是深以为然。
“那,就依旧例吗。”
“嗯,再送一些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