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也还是一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七十年代女同志。
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被人白睡了,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。
但是陈翠娟他们太过小心,自己愁顾野一点消息都没有愁到大晚上都睡不着,也不敢在她面前流露出一点来,生怕闺女伤心。
沈稚柚也知道装作完全把这个死男人给忘记了。
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。
竟然一回来就凶自己!
沈稚柚越说越伤心,甚至都不想跟他去随军了,“我爸妈还在你就这么凶我,要是我跟你去随军了,那你不是更加猖狂了。”
顾野整个人愣住。
以前也不是没看到过女同志哭,但是别人哭,他要么没啥感觉,要么就觉得厌烦。
从来没像今天这样,手足无措,还很自责,莫名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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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....给你写了信的。”
他苍白地解释,沈稚柚红着眼瞪他:“我没收到,你写个鬼,你一点也不好,走之前一直不让我睡觉,中间又冷暴力我,回来了又凶我,你烦死了!还没大黄好!”
冷暴力这个词还是她从书里看到的。
这个词她觉得非常好!
大黄是秦婶子家养的一条土狗。
听到自己的名字,咧着嘴跑过来,用脑袋一个劲蹭沈稚柚的手,看到她哭了,着急要去舔她脸上的泪水。
一边蹭,还一边对着顾野龇牙咧嘴,“汪汪汪!”
跑动的时候,顾野看到它那两个大狗蛋,脸又黑了。
揪着狗的颈背的肉把大黄给拎到一边去,看到姑娘眼睛都要哭肿了,心里着急,但是他又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。
而且他解释一句,沈稚柚就能回他好几句。
男人敛下眼,拿起沈稚柚的毛巾过了一遍水拧干递给她:“擦擦脸,等会脸皲了难受。”
沈稚柚平时又娇气又爱干净,沈国旺的毛巾都破了好几个洞了,她的毛巾还是白白净净的。
现在到顾野洗过脸和手的水里一过,瞬间黑了。
沈稚柚不敢置信,自己哭他不来哄自己就算了,他竟然要用这条毛巾来给她擦脸!
沈稚柚已经想到自己跟着他去随军后日子有多难了。
瘪了瘪嘴,顿时哭的更伤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