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铁蛋也站了起来:“我也和你没完!”
张然一瞪眼:“你先边上站着,我问完大刚,你再说。”
陶大刚瞪着陶铁蛋:“他家挖条明沟,非要从我家门口过,我让修暗沟,他不乐意!那味儿冲的,村长,放你你也不乐意吧?”
张然转头望陶铁蛋:“你怎么要从他家门口挖沟?”
陶铁蛋道:“村长,我不从前面过,我没地儿排啊,咱俩家院子前面低后面高,水就那样流,他们家也是明沟排,还不是一样从别人家前面排,只是人家没在意而已。”
张然自是明白,像这样农村,哪可能装什么PVC排污管嘛,挖条沟,生活污水就往明沟里排,这还算好的,有的沟都不挖,流出来到哪算哪,弄到门前,垫两块石头就是。
主要是这村也没主排污管这些,穷,与其拿钱去修那,还不如大家忍耐忍耐就好了。
陶三叔走过来嘿嘿笑了:“大刚铁蛋你们俩别扯那有的没的,你们两家是这明沟问题?”
张然听着,不由奇道:“意思这中间还有其他原因?”
陶三叔望了望铁青着脸站一边的两人笑道:“从父亲那一辈就结的怨了,到他们这一辈,儿子都有了,还在纠结着以前的怨,没办法了,我去说都说不通。”
张然这就明白了,积年老怨,什么明沟,什么玩牌,只是借口之一,就是看对方不爽不舒服。
弄明白,张然想了想问道:“那你们俩是啥个想法?你打我一锄头,我搞你一木棒?大家血淋淋的就舒服了?”
俩人哼地一声,看那样,估计还真想那样。
张然哈地一笑:“没看到宣传标语吗?打人犯法,打赢坐牢,打输住院!就算你们被判成互殴,那也是犯法。”
陶大刚闷声闷气地说道:“村长你看着就不算互殴了。”
陶铁蛋也哼了声道:“就是,您看着,还有陶三叔他们看着,那就不是互殴,不犯法。”
张然不由气笑了:“你们这是有多想打一架啊?”
边上陶三叔嘿嘿笑道:“村长,你不了解,这是我们村的传统,有事解决不了,那就打一架,打输的,那你有理也无理了,大不了你死命练,后面再去找回场子,这辈子找不回,下辈子找,这一代找不回,培养下一代!”
张然听着直接呆了:“瓦都村武德如此充沛?”
陶三叔傲然道:“想当年我大叔伯就是因能打,所以才跟着红军去闹革命,没点本事,怎么能成为革命老区嘛!”
边上一个上村的哼了声:“我们上村姓马的,可是有过将军!你们下村,最厉害也就一个副团长!”
陶三叔眼睛一瞪那人:“你们是出过将军,但我们去革命的人多!”
再乱说几句,老革命也没法提了,因为大多死了二三十年,于是后面就转成了说:“我们下村,省拳击队里可有我们的人。”
上村里有见识的年轻人哈哈笑了:“就那个草台班子样的拳击队?谁玩拳击,现在都是自由博击!我们上村的马威,可是经常上电视,好像叫什么ONA还是ONE?跟老外也打过。”
一时边上都是我们上村如何如何,我们下村又怎样怎样,但总的说来就是瓦都不管上村还是下村,以前就是武德充沛,然后因此就产出很多老革命,而能产出如此多老革命,当然又是因为他们的武德充沛!
当然,老革命们死去多年,这也只能拿出来吹吹祖上如何,现在再说,我家拳击厉害还是你家自由博击厉害,是省队厉害,还是去打老外更痛快了。
不管如何,也就是,瓦都就像马五叔说的那样,瓦都村就服能打的,有事当然也要一打了之!
听得越吵越偏,张然大吼一声道:“行了,不要吵。”
边上声音就渐渐停了下来,张然哼了声,拉过陶三叔:“既然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