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家安摇摇头:“还是花了大价钱大人情的。”
张然望着他,奇道:“那你呢,你也是脱北者?”
符家安点点头:“我脱北更早,在我十五岁的时候,就跟着母亲和父亲进了国内,然后……”
他声音低了下去,头也稍低,再抬头时,脸上有些惨然:“不知你了解过我们过来需要牺牲什么才能取得国人的国籍?”
张然点头:“了解过,比如嫁当地人,娶当地人,出钱加户籍这样。”
符家安长叹:“不错,所以我母亲当时选择的就是重新嫁了人,嫁的还是个五六十的老头,而我父亲则是选择去打黑工,然后死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张然叹气:“看来挺惨的。”
符家安说了两句,人就恢复了些:“当时我们过来是挺惨,但国内控制也不严,想落籍也简单,跟着养父就行。后来,我去参了军,复员就进了系统,从基层干到现在。”
这下张然明白了,他们那一代,参军复员后如果在军队不错,回来最佳的就是在系统内,毕竟军警军警,当时都认为区别不大。
张然伸了个懒腰,再看了下神识,贾志刚离东方市已超过两百公里,这速度也真是够快,真的算是末路狂飚了,可惜,除非能跑出张然印记的感知范围,不然都没啥用。
他没管贾志刚,既然符家安猜测他要给四个小时,那就给符局长一个面子,给他四小时。
他打了个哈欠问道:“但那脱北者组织呢?又是如何弄起来的?”
符家安倒是破罐子破摔了,张然问起,他都知无不言:“我的身份在脱北者中不是秘密,到我成为区局长的时候,他们就找上了我,让我把脱北者组织领导起来。”
张然不由笑了,他就算做到局长,再升上去做到厅长,他原始的身份永远也变不了,只要人往上一捅,他就玩完,所以,他也只能把这事弄了起来。